一时之间,世界都安静了。
只剩下一个已经倒地的可怜人,在那儿发出生命中最后的呼喊,瞳孔极速涣散。
想象一下。
你刚下班回家,手里拿着三块钱的蜜雪冰城劣质糖水,突然走出来一位打着正义之名实则报复社会的家伙狠狠捅你腰子,这一刻你会感到世界的荒诞和无常吗?
“武王在你们感到困惑时给了你们一把刀,并且教你们如何去改变自己。
但武王可没叫你们乱杀无辜的可怜人。”
这支乞活军的领头人额头青筋直冒。
他分的出来善恶,第一时间就下马检查了一下,看看还能否救命。
发现一刀中了要害,已然无救,这可怜人手上都是茧,一看就是个老实庄稼汉子。
“他他他.......”
暴民发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本来他们还在等待乞活军做救兵,但他们现在知道,大事不妙了。
“也别解释了,那种戏码我们见得多了,戏演的比戏子都好,还是快点上路吧,还可以给你们走的痛快点。”
小主,
乞活军深吸一口气,挥起了大刀。
杀人者偿命。
没什么好说的。
如此的戏码。
也发生在其他的地方。
“乞活军来了!”
“但是要杀我们的!”
一座山寨,所谓的义军们发出绝望的哀嚎。
发现己方居然也是要被清除的对象后,他们人都傻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纪尘对李自成,张献忠不是都挺好的吗?
还封王啊!
他们也一样的起义,怎么就是反贼了呢?
要不要这么双标?
想不通这一切的武装领袖攀在要塞上苦苦哀求。
“军爷!”
“我们是冤枉的!”
“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
“穷苦人不骗穷苦人,下面的村庄真不是咱们烧的!”
“武王教诲,我们是一句也不敢忘记呀!”
“求军爷高明武王,我们是被人陷害的啊!”
“绝不会对百姓下杀手啊!”
望着下面只有几十个人的乞活军,他们心中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那可是乞活军啊!
虽然只有几十个。
那也不是他们这些连棉甲都没有几套的团伙可以战胜的。
“该死!这武王也就是个苦命钓鱼之辈!”
“就许他造得反!杀得人!我们造不得反?杀不得人呢?这狗王!”
“我们起义,那些人不跟从,还不给交点粮共图大事,不该打杀吗?”
一些壮丁在那儿喷着唾沫大骂。
真以为道上的喊他们几声好汉,他们就是好汉了。
他们以为自己是组织乡勇,暴打劣绅的。
而他们实际却是荼毒百姓,兼并田产,妨碍大业的黑恶势力。
一群厚颜无耻的禽兽。
罪不容诛!
“叫你们开门,还不开门?那就别怪我们杀进来全图了。”
乞活军懒得理会他们的求饶,给了最后一点时间后,便是展开了进攻。
一些人往要塞的墙上爬。
另一批人则放箭,让任何敢露头的人都变成箭矢下的亡魂,以此保护爬墙的同袍。
这些所谓的义军。
哪里见过这阵势。
早先还大的。
此刻一个个也都只能蜷缩起来,没命哭喊,叫嚷着。
很快。
乞活军便爬了上去。
将这当地军阀没有攻破的要塞变成了鲜血淋漓的修罗场。
得益于他们呢。
此刻,不远处的县镇之上铁匠铺还能叮叮当当开着工。
正急速打造武器。
另一边的裁缝铺,也是加班加点赶制棉甲纸甲。
都知道乞活军已经到了,战斗时刻就会发生。
当地家族和县官军阀什么的都从未如此团结,严密的防守了起来。
但无用。
他们仆役小厮,乡勇、兵士,男战女运什么的,加起来便是有近万人。
也打不过几十个乞活军。
当那几十个乞活军从土匪那边下来,马不停蹄就开干县镇。
轻而易举的打爆,再开始屠戮。
但有人逃走......
他们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