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一旦他登基,云铮必反。
这种矛盾时常将云厉折磨得头疼不已,好几次都从梦中惊醒过来。
不过,转念一想,云厉的心绪又稍稍平复下来。
父皇应该没事!
云铮再傻也不会傻到在朔北或者西北都护府对父皇动手。
一旦父皇死在那边,就算父皇是病死的,天下人都会认为是他杀了父皇。
到时候,云铮可就要背上弑父的千古骂名了。
云铮不可能干这么蠢的事。
就算云铮真想要父皇的命,肯定也会等父皇离开朔北!
不,是至少都要让父皇离开阜州。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云铮可能只是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对父皇巡视西北都护府的不满。
毕竟,之前父皇过北麓关的时候,云铮就派了一个侧妃去接驾。
云铮的不满,早就写在脸上了。
默默的思索一阵后,云厉抛开脑海中的杂念,又问:“朔北那边情况如何?可有乱象?”
“没有!”
严礼回道:“奴婢经马邑到定北,两城都是井然有序,没有丝毫乱象!”
没有丝毫乱象么?
看来,那狗东西此前送来战报必然是假的了。
北府军和归义军的伤亡绝对没有那么大。
这狗东西知道朝廷对他已经赏无可赏了,怎么报战损,对他都没有影响。
朔北没有乱象,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事啊!
就在云厉暗暗发愁的时候,严礼又小心翼翼的开口:“六殿下还让奴婢给太子带个话……”
“什么话?”
云厉抬眼询问。
“奴婢……不敢说。”
严礼耷拉着脑袋,在等云厉赦他无罪的话。
然而,云厉却并未如他所想的说出赦免他的话来。
“他是不是让你带话给孤,让孤把欠他的钱粮给他?”
云厉冷眼盯着严礼。
“殿下英明。”
严礼赶紧送上马屁。
英明?
英明个屁!
自己都成冤大头了!
云厉心中暗骂,但却没有发作,转而接着问:“除此之外,老六还有没有让你带别的话给孤?或者,一路上还有没有发现其他的情况?”
“没有了。”
严礼一脸恭敬,只想赶紧交差了事。
他最怕云厉问他传旨的时候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