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
裴元绍早已走到了眼前的地图前。
指着墙壁上的地图道。
“如今主公分据幽,徐二州,虽兵力强盛,奈何不能统一,除水陆之外,往来颇有繁杂。”
陈烈赞同地点点头。
“吾也这么认为。”
“既如此,元绍有何高见?”
说话间。
董卓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两人正在商量。
同样安静地侍立在一旁。
与刘协对视一眼。
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
大眼瞪小眼。
显得颇为滑稽。
片刻后。
裴元绍手执羽扇。
接着道。
“幽州与徐州之间,相隔冀州,青州矣,也就是四世三公袁绍袁本初,以及阉宦之后曹操曹孟德二人之地。”
陈烈深以为然道。
“此二人皆强敌也,若敌得他二人,别说冀州,青州了,北方大半,也是唾手可得。”
裴元绍语气微顿。
将金乌羽扇的凤尾尖对准了地图上的兖州。
又道。
“昔日温侯吕布与曹操共争兖州,如今曹操居濮阳,双方本欲大战,奈何主公从徐州而起,两人坐立不安,遂并起为盟!”
“因此主公若要攻徐州,兖州也非拿下不可,若不然……”
他轻声道。
“吕布并州狼子也,可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一番话说出。
似乎触碰到了董卓的霉头。
他当即冷哼道。
“不过一莽夫尔!”
“主公容吾五千骑兵,随手拿下这厮!”
当年被吕布追着砍杀。
一连逃了数百里的路程。
这切齿之仇。
他到现在也难以忘记。
更重要的是。
被自己最为欣赏的义子背叛。
又是怎样的一种羞辱啊!
听到董卓的冷哼声,裴元绍并没有理会。
刘协反而道。
“但如今,吕布军撤出了在濮阳的使者,双方同盟似有崩离之意。”
裴元绍道。
“绝无可能。”
“只要吾等虎踞徐州,对他们来说便是极大的隐患,吕布,曹操二人绝然难以忍受。”
陈烈笑道。
“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别说他二人了,徐州与幽州间隔如此之远,吾心里也不太舒服啊!”
裴元绍将这句话念叨了几遍。
不由得笑道。
“主公所言甚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正是此理!”
“只是……”
“纵使曹吕二人同盟,也难是吾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