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信他的,却说:“口说无凭。”
容寻的笑容有些苦涩。
这种事本来就是无法证明的,即便他时刻监视着她,他也能跟她说谎,装作是正人君子。信不信,全凭她。
他没资格要求她信他,只认错,“是我的问题,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最坏的结果,左右不也是和她分开……
她看着他的眼睛,“我信你的。只信你。”
熟悉的话。她在D大那天也这么说过,却不是说说而已。是他说了,她就信,不用找借口或是证据。
只是……被全然信任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好,只会加重他的负罪感。
容寻抬眸,唇动了下,又闭上。
她看他有话要说,便注视着他,“嗯?”
他深吸一口气,不复以往的淡定自若,透露出些微胆怯,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子,他问:“你会害怕我吗?或是讨厌我?”
即使他有千万个正当的理由,他监视她就是不对,何况他没有。无论是谁,都会注重自己的隐私空间,人需要边界,他和她更是如此。这世上大概不会有谁希望自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别人在暗地里“观赏”着每一分、每一秒。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很擅长去想一件事的最坏结果,他也想好了她最差的答复,不管她的回答是什么,他都能理解她。
自作孽,不可活。犯下罪孽的人,请示着神明,等待宣判。
容缈抬手。
他看见了,以为她要打他。
理所当然。
容寻没躲,脚步不曾移动半分,他也没闭眼。
闭眼是潜意识里害怕、想躲,可他根本不打算反抗,坦然接受着。
只是他刚从外面回来不久,寒气未退,脸上的温度很低,怕冰到她的手,还怕她打一次不解气,打疼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