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沉下,没了刚才的温和,变得冷淡而有些不耐,只是面上看着体贴。
宁若初心底划过一丝讽意。
这就装不下去了?
宁向晨就在附近,和西装革履的男人攀谈,余光瞥到向这边走来的宁夫人等人。
他上前,冲着宁若初,露出一个还算和蔼的笑。
“若初,你受委屈了。”
宁若初垂眸,薄唇略微颤抖着,瓮声:“比起阿珩承担的一切,我又算得了什么?”
势力盘根交错,不仅要服众,还要在外营造家庭和睦的形象。
骆舟珩确实挺不容易的。
那柔弱落泪的模样,最能引起旁人的心疼和怜悯。
宁夫人的头撇到一边,眉心聚起了一丝烦躁。
考虑到场合,又迅速掩下,手握成拳,装模作样地抵着鼻子。
宁听莲关怀地挽上她的胳膊,轻声安慰:“姐姐,人各有命,你看开点。”
她手下有一瞬的用力,眼角微张,厌恶感显露,又很快收敛。
宁听莲最讨厌的,就是宁若初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作呕。
偏偏,在她如此神态之时,所有人都会向着她。
她心中郁闷,只憋着,不发作。
“骆夫人也是个可怜人。”尤宗叹着气。
宁向晨也应和着:“是啊,可怜我们家若初,从小受了那么多委屈,好不容易找回来,风风光光地嫁了人,现在却要遭受这么大的打击。”
他哽咽了一下,手背抹着眼睛。
尤宗被他的情绪感染,拍了拍他的肩,小声提醒着:“孩子面前,别这样。”
宁家和尤家商业来往众多,现在还有婚约联结,关系更加亲密。
宁向晨轻咳一声,“是我冒失了。”
他转头,一双眼睛坚定地盯着宁若初。
“若初,宁家是你的家,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宁若初吸了吸鼻子,弱弱地回了声:“谢谢爸。”
宁若初被人带走的时候,凌川便有所警觉。
可他被一群合伙人纠缠着,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