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兄。”
“张兄真是有巧思,瞧这庭院布置的,啧啧。”蒋玉平四处打量,心里暗骂这家伙把自家收拾的和烟花柳巷似的。
张焕谨谦虚道:“蒋兄过誉了。”
转头示意沈窈抚琴。
不得不说,他这些女人里,属沈窈长得最为出彩。
沈窈缩在袖中手指已经捏的泛白,张焕谨可真不是个玩意,让自己的姨娘出来弹曲儿助兴。
她是出身青楼,可心里最讨厌那些把她当消遣玩物的人。
如今张焕谨在不知道她出身的情况下,还这么做,显然是不把她当个人对待。
沈窈努力勾了勾嘴角,慢慢把手放在琴弦上。
蒋玉平虽跟着纨绔们吃喝玩乐,可他不爱美人。
只淡淡看过一眼,就笑着恭维起张焕谨来。
“张兄家的景致一绝,美人也是出彩,这琴音袅袅,委婉连绵,技艺可见一斑。”
“哪里哪里,堪堪能入耳罢了。”
品茗的功夫,蒋玉平自然把话题转到最近徐郡王又安排了什么活动上。
“前几日来了几艘彩舫,郡王率先包了下来带我们开眼,这江南来的果然与咱们平时玩的那些画舫不同。”
说的张焕谨心痒痒。
等把人送走,他换了身行头,从后门上了辆没有标志的马车悄悄出了府。
时萋安排的人立刻跟上。
只等他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就引了张侍郎的政敌过去。
次日张侍郎被多名御史弹劾他治家不严,放任儿子孝期流连画舫。
这些年随着皇子们年纪见长,他这个保皇党在朝堂上颇为艰难。
且皇帝年迈,也不像从前那样信任臣子,总觉得这些看着忠贞的臣子都私底下投靠了他的儿子们。
皇帝把折子一扔,吓得张侍郎连忙跪俯到地上请罪。
户部尚书垂目旁观,丝毫没有给下属求情的意思。
两人虽是上下级,却不在同一阵营。
倒是有几个人站出来帮张侍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