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幼局刚刚建立,很多地方还不太完善,孩子们上完学堂后,一直没有其他的安排。
实际上这些孩子长到十五岁就要离开,在慈幼局光读书可不行,其他的生活技能也要学上一些。
但这些都没有安排。
照顾孩子的人手也不足。
没多久,韩大婶那边就说自己误吃坏了东西,回了奶。
然后请示了管事,开始教大孩子们针线,浆洗等这些日常活计。
本来三个乳妇喂养孩子就已经捉襟见肘,现在剩下两人,一屋子的小孩饿的哇哇哭。
牛大婶心嘴软,看着凶的不行,其实她最看不了孩子饿的哭。
大月份的娃伙食全都换成了米汤,小月份的勉强还能靠喝奶喝饱。
直坚持到招来了两个新的乳妇,她紧绷的心神放松下来,人却一下子病倒。
时萋去帮忙时发现她面颊赤红。
伸手一摸,触手一片滚烫。
问她话时,已然糊涂了。
就这样,手里还在轻拍安抚着小篱笆。
得亏慈安堂就在隔壁,她喊了人过来帮忙。
把烧迷糊的牛大婶架到了慈安堂里。
慈安堂里看病抓药的人不少,坐诊老大夫正在给人诊脉。
时萋焦急的探头探脑:“病人意识不清了,店里还有其他大夫吗?”
李老大夫从人群中探出头,看了一眼被搀扶着的牛大婶。
“快扶过来。”
李老大夫手搭在牛大婶腕间,片刻后抽出一根银针,连续扎下人中、大椎。
这是缓解高热引起的急症。
等牛大婶状态稍稍好些,他拔了针之后口述指使身边的学徒去抓药。
药堂后罩房有几个临时休息的榻,相当于后世的住院病房。
两个大婶把人扶到榻上后,看时萋主动说要留下,便连忙赶了回去。
慈幼堂那边缺不了人。
等药的工夫,时萋摸着牛大婶依旧滚烫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