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应声而去,不多时便驾车至一处集市旁,这里正有一个猪圈,因现在是晚上,所以路上空无一人。
待到白日,此处集市人声鼎沸,往来行人络绎不绝,到时定会发现并围观这群壮汉与华服男子的窘态,成为京城热议的笑柄。
车夫依照凤轻染的吩咐,毫不留情地将车厢内昏迷不醒的众人逐一扔进了猪圈,引来猪群的一阵骚乱。
完成任务后,车夫驾车悄然离去。
而凤轻染则借夜色掩护,施展轻功,身姿轻盈如燕,几个起落间便已飞回了焱王府,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冽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回到焱王府,夜色已深沉,府内灯火通明,一片宁静祥和。
凤轻染刚踏入府中,便见凌君焱也已归来,正于廊下与侍从低语,不知在商议着什么。
见凤轻染到来,他屏退了侍从,脸上挂上了和煦的笑容:“染儿,饿了吧?一家人都等着你用膳呢,快随我去膳厅吧。”
凤轻染点头,与凌君焱并肩步入膳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室温馨。
饭时,一家人围坐一桌,笑语盈盈,气氛温馨而融洽。
外祖母慈爱地为凤轻染布菜,弟弟凤子擎更是叽叽喳喳分享着今日的趣事,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房间。
饭至中途,凌君焱突然提及:“染儿,秋容与封启扬的婚期已定,钦天监挑了个吉日,就在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恰好端着茶盏步入膳厅的秋容,听闻此言顿时羞红了脸颊,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众人。
林韵诗与外祖母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秋容的疼爱与祝福,纷纷开口安慰,让秋容不必害羞,这是人生大事,值得高兴。
凤轻染深知外祖母和母亲对秋容的感情不一般,见两人高兴,她自然也跟着很开心,一顿饭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愉快地结束了,每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与温馨的氛围里。
晚上,大家都睡得很香甜,就在凤轻染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那名华服男子已被早起的农户围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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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破晓,集市上渐渐热闹起来,农夫们肩挑扁担,满载着新鲜蔬菜,步履匆匆地赶往市集。
忽地,一阵哄笑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引得众人纷纷停下脚步,放下手中的扁担,好奇地围拢过去。
只见一处简陋的猪圈内,一群衣衫不整的男人正抱着猪睡觉,时不时还对着猪头亲上几口。
他们蜷缩在猪群中,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被脱去,浑身沾满了猪粪,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
猪群似乎对这些不速之客感到很好奇,不时用鼻子拱弄他们,更添几分滑稽。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哄笑,有人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有人则摇头叹息,感叹世间竟有如此荒诞之事。
农夫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猜测着这群人的身份与遭遇,各种版本的故事迅速在人群中流传开来,成为集市上最热门的谈资。
等华服男子和壮汉们完全清醒过来时,已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他们的脸上满是羞愤与绝望,试图挣扎起身,却因中了软筋散而力不从心,只能任由路过的人围观和嘲笑。
这时,突然有人认出了华服男子,一脸惊讶地说道:“那人不是镇国侯府的世子吗?”
“是吗?让我看看!”有人一下便挤到了最前面,待看清楚华服男人的容貌后,大吃了一惊,“还真是镇国侯府的世子,没人去通知镇国侯过来领人吗?”
“去了会不会有赏钱?”人群中有个声音问道。
“那是自然,镇国侯府出手向来阔绰,说不定还有更多好处呢!走,咱们一起去,见者有份,到时所得赏钱,咱们平分!”人群中有几个人在商议过后,迅速退出了人群。
而华服男子起身想要制止,若侯府真过来领人,那不就坐实自己的身份了吗?
不行,他丢不起这个人,到时自己还怎么在京城混呀!
他咬紧牙关,试图借助身旁的猪圈围栏撑起身体,却因药力未过,双腿颤抖不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几人匆匆离去,心中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