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口供!”
定王高瑛拿起三人的口供前后看了三遍,脸色瞬间大变,生气地大骂,“陛下如此做事,令人寒心,这一切是陛下的阴谋!田世园之流皆为棋子,用完即可弃的棋子。”
戴云无奈地摇头,“这个案子本身就是陛下的算计!到现在骑虎难下,陛下只能挥泪斩棋子!何必关注这个案子?”
定王高瑛低头沉思,手指口供,“表弟,保存好这张口供,待到日后逼宫之时,好拿出来质问陛下,为何要如此对戴家?”
戴云面色惨白,安静地收起这份口供,继续讲话,“定王殿下,现下要忍着,戴家的产业一直藏在暗处,戴家的势力亦藏在暗处,待到发生危局,定能一击即中。忍字为先!”
田清韵笑着跑过来给定王高瑛添茶水,“公子,听闻京城各大寺庙皆有越国公的旌功碑,戴家先祖的功德被京城一众百姓所铭记!”
定王高瑛忍不住点头,想起渝州一事,低声讲道,“旬月后渝州会有惊喜传来!”
戴云一时猜不出高瑛的深意。
戴云扫视一圈正厅,打了一个哈欠,“表兄,明日早朝定会很热闹!在旁瞧着就行!黄州旌功碑一案已审结!”
定王高瑛又待了一刻钟便离开戴府,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明日早朝再议!”
戴云一脸无奈,想起黄州旌功碑一案的判决结果,突然大叫一声,“坏了!忘了一件事!薛大哥,即刻去刑部大牢。”
薛恒听到这个声音,应了一声,“在下即刻去备马车!”
戴云一摆手,整理一下衣服,拉着田清韵的手,低声讲:“夫人,今日无事,本侯去刑部处理一件小事,在府中好生照顾两个孩子。”
“侯爷,莫要担心!公事要紧!”田清韵挣脱戴云的手,呵呵一笑,“刑部公务繁重,有些案子不必亲自过问,不可事无巨细。”
戴云笑着点头,挎着凌风剑,大步走出后院正厅,心中思虑一件事:这些日子小俊在刑部大牢过得如何?
这件事一直压在戴云的心头,戴骏在太学读书已有三月,此次遭人撺掇跳出来为田世园喊冤,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若不是秘密把戴骏关押在刑部大牢,岂不是又要惹出更大的风波。
戴云坐着马车前往刑部,一路上薛恒驾着马车,问道:“公子,小俊这几日在刑部监牢还挺乖巧,不用担心!”
戴云无奈地叹气,想起待在刑部大牢的戴骏,低声讲道,“薛大哥,历经此事小俊定能成熟几分,太学那群人还未出仕便如此狡诈阴险。”
“公子,国子学和太学学生大多数人来自世家,小俊定是被人查出和公子有关联,才会出此事。世家子弟历来如此!”薛恒说出心中所想,怀有几分抱怨。
戴云对此不想辩解,回了一句,“薛大哥,此次你接小俊出刑部监牢,我要去见一见韩元福这个流放之人。”
薛恒无奈地应下,两刻钟后,戴云的马车在刑部大狱前停下,薛恒停好马车,大步走进刑部大狱去接小俊。戴云刚走进刑部大狱,便发现韩元福的地牢只留下一人,原本关押田世园三人的地牢只留下韩元福一人,田世园和巴以卿已被调往死牢三日后公开处刑。韩元福落了一个流放的罪名,独自待在监牢中等待着流放的日子。
戴云大步走进地牢,发现韩元福脸色惨白,蓬头垢面,丝毫没有昔日的风采。“韩刺史,此次陛下对你如此关爱,为何如此沮丧?”
韩元福缓慢地抬头,发现面前之人是韩元福,冷笑一声,“戴侯爷,本官命不好,摊上这个案子,此次审案从始至终戴侯爷从未出面,这是为何?审案前的口供,戴侯爷亦未交出,这些事情看起来如此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