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激战正酣，枪炮声提醒着林琛，必须时刻如履薄冰。

不想死，他就必须维持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女人说土味情话”的虚假面孔。

法租界的苏州河界桥检查哨，全是战后的狼藉，曾经驻扎着小日子兵，今天已经成了国府的军人。

“林琛，法租界的商人，刚从虹口回来？”

领兵的排长手持林琛的证件，盯着他询问。

“是啊，军爷，抽烟。”

林琛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包老刀，给排长递烟。

“少来，说，去虹口干什么去了？”

排长厌恶的抬手扫开林琛递烟的手，厉声问道。

和老子套交情，莫不是小日子的间谍？

“哎，生活不易啊军爷，小日子鼎运商贸欠我一千大洋呢，我这不是去虹口讨债吗？谁知道打仗了。”

林琛从兜里拿出一张欠款单，递给排长，一脸愁苦的骂着：“这一打仗，估计狗日的一千大洋都难要回来，军爷，你们得狠狠的打啊，打不死这些狗日的！”

排长没有理会林琛，仔细的查看着欠款单，好在是中文，上面还有小日子鼎运商贸的盖章，又听着林琛痛骂小日子，排长抬起头来就白了林琛一眼，“好好的华人和狗日寇做生意，能不被坑吗？”

随即将证件和欠款单还给林琛，“过去吧，以后做生意找个华人，别找狗日寇。”

林琛收回证件、欠款单急忙道：“是，军爷教训得是，我再也不敢了。”

话音一落，抬手将整包老刀塞到排长手里，“国.军兄弟们揍日寇都辛苦了，这烟拿上抽，拿上抽。”

排长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林琛手里接过了香烟，“承你情了，过去吧，赶紧回家，没事别出来瞎溜达，枪炮可不长眼睛。”

“哎，多谢军爷。”

林琛点头哈腰的走过了界桥。

白天知道战争发生，他就已经做了准备了过桥的准备。

也同时也留下了尾巴。

明天过苏州河界桥再被盘查，也不过是为了生活去虹口讨债的商人。

……

一过苏州河界桥，简直是两个世界。

一边战火滔天，一边歌舞升平。

林琛没有回公寓，而是直接来到了公寓比邻的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