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过来,刚好对上陆珈熠熠发亮的双眸。“你,你怎么进得去?”
“当然不是我去!”
陆珈环起了胳膊,“何渠已经闯过了陆府,想必去闯闯太尉府也不是不可能。”
沈轻舟默语。
何渠的父亲是沈博的近随,何渠五岁起就在沈家练武了,几乎也等于是他自己的家,他当然没问题。
但不知情的她,对何渠的信心是不是也太足了些?
“这也不是很要紧的证物,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太尉不一定会放在心上。”
上次去陆珈好歹有她的指引,而且太尉府和陆家相比,防卫更加森严。
按常理来说,何渠不可能办得成这趟任务。
先前出城进城,为了尽快脱离危险,他们已经表现的很奇怪了。沈轻舟不想让自己身上的可疑之处再增添几分。
陆珈也很敏锐,偶尔一些疑点,她会选择不计较。疑点太多,她肯定不会放过。
“放不放在心上那是后话,沈太尉身为兵部尚书,如果这些东西交到他的手上没有用处,那咱们拿着将会更加没用。”
说到这里,陆珈耸了耸肩。“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想掺和朝堂之事。但若能看到严家倒霉,我总归是高兴的。
“你应该也不想,让我真的沦落到梦中那个地步吧?”
她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把脸探到了沈轻舟鼻子底下。
沈轻舟略默,别开了脸:“知道了。”
陆珈满意的把身子收回去,拿起了旁边的纸笔,写下了几行字:“那一批被扣下的粮食,肯定暂时存放在严家的田庄。我把这个也写上去了,回头你让何渠随同这些存根一到送到太尉府去。
“我不相信太尉会无动于衷,最起码也会派人去探听虚实。
“你们尽快送过去,严家父子一向谨慎,我担心他们收到消息后会尽快转移,最起码也会立刻想对策。
“晚了就不好使了。”
这一点沈轻舟十分赞同。
银柳虽然说给他们抢来了这些存根,可同样也打草惊蛇了。
接下来会如何?实在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