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韫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结成冰。
经过昨夜那样的疯狂,她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傅承晏,但又不想让姜泠月担心,她之只好硬着头皮,掀开了帘子。
只见傅承晏一袭玄色阔袖锦袍,脸色苍白如纸,如瀑般的墨色长发,只用了一支极简的簪子盘起,衬得他整个人都素净极了,神色还透着几分病态。
昨夜那般疯狂,他肩上的伤,刚结痂又再一次裂开,将床榻上的被褥,弄得全是鲜血,想来他这么快就追出来了,定然是连大夫都还没来得及给他瞧伤。
“为何要走?”傅承晏问。
姜泠月听得云里雾里,她扯了扯沈如韫的衣袖,轻声问道:“韫儿,你与傅国公……”
沈如韫扭头,宽慰道:“小姨,我和他没什么事,只是还有些话要跟他说,你先回去吧,祖母见了你,定会高兴得连病都好起来。”
“可……”姜泠月欲言又止。
不等她把话说完,沈如韫便下了马车,让车夫把姜泠月送回姜家。
空旷的长街上,傅承晏骑着高头大马,满眼睥睨,瞧着站在他面前的沈如韫,心绪复杂翻涌。
他张了张嘴,“我……”
他想问沈如韫,昨夜……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但他总觉得这样问,太过分了些。
怎么能对沈如韫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还反过来问她,昨夜他们二人是不是发生了关系?
他想要从沈如韫嘴里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
什么都没有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