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哗哗地下着,一刻不停,山洞里到处弥漫着潮湿的味儿。楚天然他们几个围坐在一起,身上的衣服湿得能拧出水来,紧紧贴在身上,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孙五一抬手,狠狠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嘴里嘟囔着:“这破天气,啥时候是个头哟!”
这孙五身材瘦小,这会儿身上的衣服裹着他,更显得他像个落汤鸡,狼狈极了。
赵三一皱眉,瞪了孙五一眼,大声说:“别啰嗦!先把衣服拧干,再这么下去,非得生病不可!”
赵三身板高大壮实,说话那股子果断劲儿,让人没法反驳。
楚天然眼睛盯着洞外的雨幕,眉头锁得紧紧的,满心忧虑地说:“咱们的食物和水都没多少了,得赶紧想办法找点吃喝的东西才行。”
钱四听了,忙凑过来,一边挠着头一边说:“楚哥,这荒郊野岭的,上哪儿找去啊?”
钱四这人长得憨厚,一张圆脸此刻皱成了一团,满是愁苦。
楚天然站起身来,“走,咱们出去看看。”
众人跟着他走出山洞,外面的雨虽说小了些,可还是淅淅沥沥没个停歇的意思。
地面湿得一塌糊涂,泥泞得很,脚一踩上去就陷进去半只,每走一步都跟拖着铅块似的,得使老大的劲儿。
楚天然眉头拧着,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着步,眼睛跟雷达似的不停地四处扫着。
突然,他眼神一定,抬手一指,“快,过去瞅瞅。”大伙顺着他指的方向瞧去,只见不远处有一棵歪脖子枯树,上头像是长着些菌类。
众人赶忙凑过去,孙五紧走几步到了跟前,歪着头瞅了瞅,撇撇嘴说:“这能吃吗?
别是有毒的,吃了咱可都得玩儿完。”楚天然抿着嘴,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我也拿不准,但咱们总不能就这么饿着肚子干瞪眼啊。”
赵三五大三粗的,这会儿蹲下身子,伸出两只蒲扇似的大手,把那菌类左瞧瞧右看看,嘴里嘟囔着:“先摘几个回去,试试有没有毒再说。”
说着,也不管别人同不同意,伸手就揪下来几个。
大伙又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山洞。楚天然在山洞里寻摸了半天,找着块石头,蹲在地上就开始捣鼓那些菌类。
他寻思着先喂给一只在山洞角落里发现的小老鼠试试。
那小老鼠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鼻子一抽一抽的,嗅了嗅菌类,小爪子在地上挠了挠,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张嘴吃了下去。
众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紧紧地盯着小老鼠,大气都不敢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过了好一阵子,小老鼠还是活蹦乱跳的,没显出啥异常。
楚天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脸也放松下来,“看来能吃。”
孙五一听,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过菌类,也不管干净不干净,就往嘴里塞。
赵三在一旁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急啥急,有的是!”孙五嘴里塞满了菌类,含含糊糊地说:“我这不是饿坏了嘛!”
钱四在旁边嘿嘿直笑,“瞧你那点儿出息。”说着,自己也拿过菌类大口吃起来。
楚天然看着大伙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也跟着笑了,“慢点吃,别噎着。”
众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虽然味道并不好,但好歹能填填肚子。
解决了食物的问题,水又成了难题。
楚天然那浓眉紧紧地皱着,黑亮的眼睛里满是焦虑,“走,咱得赶紧去找找水源,不然都得渴死在这儿。”
说着,他一马当先,迈着大步就往前走,那步伐透着一股子坚定和急切。
众人跟在他身后,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孙五瘦得跟麻杆似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鬼地方,连口水都找不到。”
赵三五大三粗的,满脸横肉,此刻也是一脸的苦相,喘着粗气,“俺都快渴冒烟儿了。”
楚天然带着大家在附近不停地转悠,走了好久好久,两条腿都跟灌了铅似的。
终于,在一处山脚下发现了一条几乎干涸的小溪。
“快,看看还有没有水。”楚天然说着,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跑了过去。
到了溪边,他蹲下身子,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往溪底使劲一掏。
溪底只有一点点浑浊的水,楚天然用手捧起一些,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异味扑鼻而来。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这水不干净啊。”钱四凑过来,瞅了瞅,撇了撇嘴说道。
楚天然咬了咬牙,“没办法,总比没有强。”
大家一听,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楚天然把衣服脱下来,撕成几块,准备用来过滤水。
孙五在一旁看着,眼睛直勾勾的,“这能行吗?别喝了闹肚子。”楚天然瞪了他一眼,“少啰嗦,不喝你就等着渴死。”
他们用衣服过滤了一下水,勉强喝了几口。那水的味道又苦又涩,可大家还是像得了宝贝似的,大口大口地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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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来临,气温骤降。众人冷得直打哆嗦。楚天然抱紧了双臂,牙齿咯咯作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得找点东西保暖。”
大家又开始在周围寻找可以保暖的东西。孙五像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枯草,抱在怀里,那模样就像抱着救命的稻草。
赵三瞪着一双大眼睛,东瞧瞧西看看,终于捡到了几块破布,兴高采烈地跑回来。
楚天然把这些东西堆在一起,招呼大家,“都过来,靠在一起取暖。”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孙五抱怨道,脸上满是怨气。
楚天然瞪了他一眼,“别废话,保存体力。”
众人挤在一起,身子还是止不住地颤抖。楚天然眼睛紧闭,心里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众人昏昏欲睡的时候,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楚天然一下子惊醒,“都别睡,小心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