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面露忧色,“你们福海客栈的人来这里,又是那位主让你来的?”
“担心什么,她就是我带来的,走走走我还要见你们姐姐呢,快带路。”
倩儿还是不放心,频频回头看汨罗,再三向玉独苏确认,
“确定不是那位主让来的?公子别嫌倩儿话多,实不相瞒,前几日姐姐才在那位主那儿受了委屈,还在气头上,如今看到福海客栈的人就来气。”
玉独苏:“如此夸张,受什么委屈了?”
倩儿气鼓鼓地说:
“具体我也清楚,反正那位主派人把海域里的魔兽杀了个干净,
公子您也知道,咱们这儿做的是海里的生意,海里打捞上来的货都在海域里,结果被那位杀了个干净,我们好几百人清理里好几天的血水!”
玉独苏纳闷,“许是你们海域里混进去了什么东西?你们人有受伤吗?”
倩儿叹气,“就死了个打杂的,就是因为这个打杂的招来的灾祸。”
一听没什么伤亡,玉独苏也就没兴趣再了解这些事,那都是他们的恩怨。
“公子现在带着福海客栈的人大摇大摆的进来,姐姐一定会生气的。”倩儿又说。
玉独苏:“我是来办事的,你们的恩怨殃及我们这些无辜的池鱼,多冒昧。”
倩儿忽然停下,转身对汨罗说:
“我啊,还是奉劝你们这些女子都离那位远远的,小心哪天性命不保。”
汨罗:“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福海客栈应该是这里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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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海客栈安全不代表在那位身边就安全,那位可不少杀人,他连自己的手下都杀呢,也是个女子唔——”
倩儿忽然被玉独苏捂住了嘴,被推着往前,耳边响起玉独苏的低声警告:
“这事不是你能说的,小心这话落进他耳朵里,你就是有一百个姐姐都保不住你!”
倩儿后知后觉因为气愤而失言,此时已是后背发寒。
“我,我也是没忍住,公子可别说出去啊,还有后面那位,我是好心才提醒她的。”
玉独苏扶额,催促道:“带路带路。”
后面的汨罗一脸莫名其妙,关于他很危险的事还能有谁比她更清楚?
最后果然是来到海上最大的楼阁,倩儿带完路后又交代了一番才离开。周围珠帘罗曼,廊道曲折回环,不时有丝竹声传来。幔帐缥缈,连地砖缝儿都透着精致,此处是个正堂。
“不是来看海蛟吗?”
汨罗掀起幔帐,入目的事整片海洋和两边玲珑楼阁,往下海水很深,白日下能隐隐看到下面游荡的庞然大物,所立之地很高,颇有睥睨之势。
但是交易的海蛟怎么也得单独关押,肯定不会放在海里的。
“别着急,来都来了我怎么也得叙叙旧不是,你瞧。”
汨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台地缓缓从水域下升起,其大小能容纳几百人,正正地对着汨罗现处的阁楼,接着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地登上那片台地。
“这什么?”她问。
“这里的艺伎坊,他们表演的节目都挺有意思的,曲儿啊杂耍啊什么都会。”
汨罗注意到,从这些艺伎开始登台的时候,对面那些阁楼里的人也都纷纷探出了脑袋向这边张望着,她甚至都能听到一些兴奋的呼喊声。
搞什么……
她心里腹诽,一门心思全在海蛟上哪有心思看这些,莺莺燕燕,呕哑嘲哳……
其实台上的表演精彩地很,期间水域下的魔兽都跃了出来,惊起一派骇浪,台上的人愣是稳如泰山,一个个乐器响地颇有气势,恢弘大气,叫人身临万浪惊起之境,好不刺激。
周围皆是喝彩,饶是汨罗这种对音律一窍不通的人也为之动容,身上的血都热了起来,就差掏钱了。
艺伎坊接连作了两曲,接着就是各种表演,这时旁边传来玉独苏的声音,道:“我先去见几个老友,你是跟我一块儿……还是先在这儿待着我等会儿来找你?”
汨罗果真被下面的表演吸引住,
“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好。”玉独苏应完便离开了。
汨罗发现她这个地方简直是观赏的绝佳之地,连他们的神色都看得清清楚楚,水域里的魔兽每一次现身她都能事先听到轰鸣的声音,连惊起都水花都几度溅到她脚下,临场感特别足。
她看得入神,也不知道玉独苏离开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