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只脑袋凑在一块玩,黑瞎子被排挤在外,伸了个脖子也要加入这个家,被张雪桔毫不犹豫的用头撞开。

她翻白眼拱他:“去,再看亮的小心你真成瞎子。”

黑瞎子倒不委屈,闻言忽地又咧开嘴笑。

张雪桔觉得这人自从跟她试探过后,突然就神经了起来。

骂他也不恼,抽他也不还手,虽然她受伤了可能没有力道,在他眼底估计就跟猫挠似的,整天就呲着个大牙在那乐。

她表情奇怪的看了眼那人,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不是抖M?”

不然为什么老呲着个大牙笑,骂他都不带还嘴的。

黑瞎子的笑容碎了一地:“?”

“你为什么不笑了,是有什么心事吗?”张雪桔真诚发问。

黑瞎子咬牙切齿地舔舔后槽牙,最后决定对张雪桔毫发无损的脸蛋下手,狠狠揪了一把。

本来想着持怀柔政策来对付这熊孩子,结果这死小孩想到哪里去了?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该打。

张雪桔面无表情的顶着脸上两个红印,还在奇怪为什么她大张哥突然掉线了,平时都会立即阻止那黑瞎子对她动手动脚的。

结果一转头就发现她大张哥没有继续玩消消乐,而是捧着她的手机点开浏览器,认认真真的用手写输入:“什么是抖爱慕”。

张雪桔:。

这个家不能待了。

……

从医院出来后没两天就步入了十月份,说热也不热,说凉也不凉的天气,对于张雪桔来说只要没活干就是好天气。

无邪远远的就瞧见大开的院门里,一个姑娘左手缠的跟个木乃伊似的,脸上架着副大墨镜,另一手握着把折扇慢悠悠的扇着风,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走近了才看见那门口摆着的两座石狮子,和这古色古香的院墙一组合就显得那么的和谐,无邪差点还没察觉多了俩狮子。

他站在门口随手摆弄了一下狮子脸上架着的墨镜,躺椅上的姑娘另一手“啪”地合了折扇,用那扇子柄去拨下了几寸脸上的墨镜,露出藏在后面那双圆溜溜的杏眼。

那双眼睛看了看他,随后张雪桔换了个姿势架着腿,朝屋里吹了声口哨。

一个人影立即踩着拖鞋吧嗒吧嗒的从里屋中出来,毫不意外的走到院门口,伸手去接无邪手里的那袋子慰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