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槽。”
一姑娘刚睁开眼就从病床上一个弹射坐起来,一瞬间只感觉脑袋酸胀无比,左手胳膊被缠满绷带,几乎毫无知觉。
她摸了下身上,上边大面积的擦伤和刮蹭所得到的伤疤微微凸起,碰一下就感觉疼得不行。
张雪桔随手抄起柜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随着液体的滚落而泛着剧烈的窒息感和刺痛,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试图缓解一下症状。
她满头的茫然,不是,这是咋的了?
头疼欲裂,张雪桔抬手敲了敲脑袋,才终于从记忆里搜刮出一点有用信息。
他们本来是在高速上僵持着的,按理来说这种你来我往的回合制战斗应该能撑很久,但是被包夹了之后,对面那汪家人不讲武德,直接给他们车撞在一旁。
胖子没来得及打方向盘,一头撞在护栏上,整个栏杆直接被撞的变形,不知道是撞到了哪里,总而言之几个人全都晕了。
张雪桔看了看放着自己物品的床头柜,扫视了一圈果然没看见自己所想看见的东西。
铜镜被拿走了。
也不知道汪家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跟谁学的,为了拿铜镜甚至都豁出去了。
虽然这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但她还是有点烦躁。
无邪说他们得先卖破绽,不知道他这两年又跟谁进修过了,摩拳擦掌准备打心理战术。
她叹了口气,摸了摸脑袋上缠着的纱布,只觉得这日子艰难。
铜镜是商朝产物,在民间就有招鬼的传说,更别提这是死人坟里刨出来的玩意儿,能在棺材里放着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害死过千八百人。
本来他们就是高危职业,天天下斗天天接触这些邪性的玩意儿,谁也说不准到底是因为墓里毒气吸太多的幻觉还是世界上真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鬼神之说。
张雪桔这人则是一半信一半不信,毕竟她从小到大虽说搁师父身旁学了不少关乎风水的玩意,但是在学校乃至这个社会上遇到的大多都是唯物主义者。
她不是不信有鬼,毕竟她是真的见过不少,她只是不信这世上有神。
都说神悲悯世人,但是张雪桔觉得,要么这神没素质,要么是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神。
不然她怎会过的这么苦。
张雪桔叹气,摸出手机点开一个网址,上边是一则地图,而一个红点则在中间闪烁。
他们早就做了手脚,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总不会还有人闲着没事非得用原始人的办法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