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科长,您要是不收,那咱们就没法相处了。”丁卫东皱眉说道:“那行,我们收下了。”
丁卫东想着等南易办婚礼的时候,自己也多出点力就行了。
南易这才和梁拉娣继续去发喜糖。这不就到了闫埠贵家门口。
闫埠贵和杨玉珍带着闫解放、闫解旷、闫解娣,正在家里糊纸盒。
“闫老师,我们给您送点喜糖......”南易笑着说道。南易和梁拉娣站在闫家门口。
“喜糖好啊,好啊!”闫埠贵像猴子似的蹦了过来:“那啥......我们家人多,您多给点......”
南易被闫埠贵抓住胳膊,只能抓了两把给他。就这样闫埠贵还不想放手。让南易皱着眉头挣脱开。
“那啥......南师傅是吧,你们啥时候办酒席啊?我和老伴都能去帮忙的。”闫埠贵笑盈盈地说道:“我去记账,我老伴去洗洗涮涮。”
“对了,我还能给您写对联和红双喜字。我家里有现成的红纸。”“您给润笔费一块钱就行。”
南易把厌恶的神情压下去:“闫老师,我们不办酒席。就是自家的长辈啥的,去轧钢厂食堂办一桌就行了。”
“就不给邻居们添麻烦了。”
南易说完和梁拉娣转身就要走。但闫埠贵还在纠缠:“南师傅,我们也能去参加您在食堂办的酒席......”
南易和梁拉娣直接走人。同时在心里暗暗说道:“这算啥人啊!真是世间难寻啊!”
闫埠贵看到南易和梁拉娣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才一脸不舍地回到家里:“这是啥人啊,结婚竟然不办酒席。真是抠门到家了。”
“爸,到底有多少块糖?赶紧分了吧。”闫解放眼巴巴地瞅着闫埠贵。更别提闫解旷和闫解娣了。
“分啥分啊。”闫埠贵翻了个白眼说道:“总共才二十块,一人一块。剩下的我得收起来。如今可不比从前,我没工作了。”
闫埠贵给每人发了一块水果糖。他自己也往嘴里塞了一块。“甜,真甜呐。”闫解娣说道。
“今晚的窝窝头每人少吃一个。这一块糖的营养,可比一个窝窝头大多了。”闫埠贵讲道。
闫埠贵这话一出,闫解放、闫解旷和闫解娣皆是一脸沮丧。他们明白闫埠贵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这么做。他们再哀求也毫无用处。
丁卫东刚要带着小鱼儿进去吃面条,那边刘海中一瘸一拐地进来了。刘光齐跟在身后,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厌恶神情。
“明天和亲家见面,就定在丰泽园吧。”刘海中边走着边说道:“后天我就收拾房子......”
“不用怎么收拾,浪费钱。”刘光齐道:“把墙面用大白纸糊一下就行。当下就是缝纫机、自行车、手表和收音机......”
“这票可不好找啊。”刘海中很是头疼地说:“要不就弄手表和自行车。家具多搞一些......”
“就那么大的房子,弄那么多木头干啥!”刘光齐丝毫不让步:“三转一响必须弄到手才行。”
“你老丈人是副厂长,那他手里肯定有票啊。”刘海中道:“看看能不能找他要票......”
说着他们两人走到了后院。
“票就是钱啊。找他要票那不就是要钱嘛。”刘光齐摇头道:“这事儿太丢人了。我做不出来。这么做的话,以后在他们家抬不起头。”
刘海中也觉得刘光齐的话在理。要票据就等于要钱啊。刘海中思索着从哪儿能弄到票,没把刘光齐最后那句在他们家抬不起头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