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窟里的道路蜿蜒曲折,胡乱搭建的房屋间,蜿蜒曲折的巷子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有些地方还需要侧着身子。
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这个时代要是淋湿感冒可能就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人群中,一些穿着雨衣的男子向前挤去。
他们虽然没有走在一起,但是几乎在同一时间赶到一栋两层楼房下面。
这是一栋石制楼房,算是平民区中比较显眼的建筑。
楼房边上黑暗的角落里,突然闪出一人,这人同样穿着黑色的雨衣,雨衣上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那人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棉质的面罩,只露出了一双长着蓝色瞳孔的眼睛。
那人对着周围几人点了一下头。
一人上前用钳子剪开大门。
边上的人一拥而入。
这些人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其中一人从雨衣中拿出一把霰弹枪走在前方,后面的人举着手枪跟着。
门厅内有两个穿着码头工人卡其色服装的壮汉。
领头的雨衣男一枪击倒一人,剩下的一人被边上的手枪击中。
众人迅速兵分两路,拿着大喷子的男子带着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爬上楼梯。
楼梯一上去便是一间小厅,厅内放着长条桌,桌子上有大列巴、伏特加、切片的火腿、煎好的牛排以及水果蔬菜。
长条桌边上围坐的七八个斯拉夫人刚刚站起身,此时正在手忙脚乱地向武器柜跑去。
为首的雨衣男,操纵着霰弹枪对着人群连续开了四枪,枪口爆出的钢珠将整个小厅覆盖。厅内之人几乎全部失去战斗力。
后面两人用手枪对那些未死之人补枪。
这些雨衣男下手果决,枪法精准,一看就是从战场上出来的老兵。
房子里的战斗很快结束,一共七个人,短时间内就血洗了这栋房子。
为首的雨衣男,将房间里的煤油灯举起来摔碎到桌子上,随即带人离开。
房子里面很快燃起了大火。
几人迅速撤到边上的巷子中,然后脱掉雨衣,这些人居然全都是欧洲人的面孔,甚至还是日耳曼人,这样的人在奥地利这里比比皆是。
这些人分散开来之后,很快消失在人海之中。
维也纳城区,一座不起眼的私人诊所中。那些刚刚分散开来的雨衣男再次聚到了一起。
房子里一个穿着白大褂脸颊瘦长的人白人男子将一把钱袋子递给众人,里面是沉甸甸的奥地利银币。这些钱分给他们,抵得上他们一年的收入。
“卡尔,干得漂亮。你们可以回家休息半年了,暂时不要到维也纳来。”男子说道。
“放心,科尔医生,我们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为首的雨衣男卡尔说道。
他们是巴伐利亚人。曾经在克里米亚战场上当过雇佣兵。正是在那里,他们加入了互助会。
卡尔回家之后,才知道他的女儿患上了可怕的肺炎。只有华族生产的神药才对肺炎有较好的疗效。
但是那种药的价格堪比黄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卡尔找到了当初加入的互助会。
在互助会的运作下,他的女儿被转到柏林的圣乔治医院,并且被成功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