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受够了两个人闹别扭的样子。
时差缘故,他们到纽城,是当天的下午五点,太阳微微落山的痕迹,有晚霞。
机场有专门接送头等舱客户的摆渡车,行李也有VIp通道。
司厌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当,出了机场就有司机来接。
“司先生,曲先生临时有事,让我来接。”
司机是个白人。
好在当年为了自己未来成为珠宝设计师更好的与人沟通,夏妗在英语这块下了点功夫,她虽然口语稍微别扭,但听懂还是没问题的。
“曲先生,你朋友?”
她随口问司厌。
司厌‘嗯’了一声。
真是惜字如金。
夏妗干脆不问了,而是拿出手机,和沈渔联系。
沈渔之前说文件她会亲自来M国取,夏妗便提前将航班信息发给了她。
手机里果然有沈渔发来的消息,说她明天上午会到。
一想到明天能见到沈渔,夏妗就很高兴,她朋友少,情感寡淡。
身边那么多年,也唯有一前一后的周行衍和沈渔两个朋友。
她同沈渔已经有一年多未见。
而这,都拜霍韫庭所赐。
这男人,太过赶尽杀绝,当初如果不是沈渔逃离的早,如今在海城,还不知要遭受怎样的磨难。
找不到沈之衡,警方不会放过她,那些债主也不会放过她。
“你来M国,行踪会不会暴露?”夏妗不太放心。
沈渔却说,“你以为霍韫庭会不知道我在哪儿?他不屑出手罢了。”
那个男人,不过是等着她,逼着她,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就像她逃离海城的那一日,在机场接到的那通电话。
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冷静又残酷的同她说,“沈渔,我等着你回来求我。”
“可你现在拿到了东西,他或许会坐不住。”
虽然并不清楚,这文件里是什么东西,但夏妗看的出来很重要。
沈渔说,“我赌他不会。”
他若出现了,岂不打了自己的脸。
他自己说的,等她回来求他,她还没求他,他怎么可能出现。
沈渔想,她到底是了解一点霍韫庭的。
毕竟这个男人,曾与她同床共枕一年之久,城府深到,一年的时间,她都不曾看清,枕侧的男人,是匹嗜血的狼。
他那样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