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着急。
夏妗没眼看似的,别过脸去,但她偏偏站在司厌出门的必经之路上,等他过来时,又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哼’了一声。
等司厌看过来,她又装模作样的到处看,无事发生一样。
只一眼,司厌收回视线,大步离开。
连一个字都没给她留。
很快车声响起,夏妗迅速走出客厅,看着疾驰出去的车,气的咬唇,忍不住跺了下脚。
“夫人。”
身后阿姨过来不知道要说什么。
夏妗直接纠正,“不要叫我夫人,我又不是夫人。”
阿姨,“……”
都叫了这么久了。
“您喝菊花茶吗?给您泡…”
“不要。”阿姨话没说完直接被夏妗打断,“我又不上火。”
阿姨,“…”
要不你自己照镜子看看?
阿姨什么都没说,夏妗自己就上楼去照镜子了,没化妆,她用手捧了凉水狠狠给自己洗洗脸,也冲冲脑子。
但效果明显很一般。
烦躁的感觉一点没少。
夏妗干脆换了衣服给脸上薄薄打了个底,出门去找沈渔。
沈渔刚到酒店,坐了一夜的飞机,需要洗漱休整,便直接把酒店地址和房号给了夏妗。
夏妗带上文件夹,开了司厌车库里最普通的一辆车出门。
沈渔的酒店,离别墅接近40分钟的车程,夏妗上楼敲门时,她才刚好洗完澡,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给夏妗开门。
两人相隔一年多的又一次见面,在开门的那一瞬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
“进来吧。”
沈渔向后退了一步,夏妗走进来。
没有想象中的拥抱,也没有想象中的眼泪。
沈渔和夏妗,一贯是两个极端的。
初识,她是众星捧月的沈家大小姐,而她是被人奚落嘲笑的上不得台面的存在。
她温柔大方,她自卑阴暗。
沈渔待她如待所有人那般平等友好,而她看沈渔,也如看其她千金小姐们一般,平等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