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得稳住,他得给她撑腰。
冯大全支支吾吾的说:“这媳妇不行……休了便是……生不出儿子太没用了,退,退聘礼,不都是这样的吗?”
见徐焕没吱声,他赶紧把他娘那套歪理邪说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她给我娘气病了,医药费不也得她出吗?我都没要这钱。
原本三个姑娘长大了嫁人还能收回来十五两聘礼呢,她把孩子带走了,我们一下子就损失了十五两,这要是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少说一个姑娘能卖十两。
她们娘四个吃喝十几年我就给算了五两,但肯定不止五两的,而且又不是逼着她们马上给,十年内还清就行。
我家损失了那么多钱,才只跟她要二十五两,做的已经很通情达理仁至义尽了。”
说完,他就缩着脖子等着审判。
徐焕那被按下去的毛又再次站了起来。
“那我问问你,如果你去逛窑子,睡一宿多少钱?”
周围传来了咳嗽声。
冯大全憋着个便秘脸摇头说不知道。
徐焕看向了杨远威,杨远威目不转睛的小声说:“你别看我,我没去过,哥有洁癖,不知道。”
徐焕只好信口雌黄,“逛窑子就算你找个最老最丑最便宜的女人一宿也得一百多文,冯大全,你就按这个价给高迎春算算账!高迎春吃点亏,你给她按十年最低价算。”
这……不管会不会算账,这肯定是个天文数字啊,在场的没一个会算的。
徐焕小嘴一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按最低价一百文算,就是三万六千五百文钱,那么十年就是三十六万五千文钱,换成银子的话就是三百六十五两。”
老冯家集体傻眼了。
杨远威听完微微一笑。
老冯婆子又要开始一套连招使出来,可她刚要往地上打滚,鬼面就窜过去站在了她的面前,“老太太,我这人,手没轻没重,你要是坐地上被我扶起来的话,估计后半生定是要在床上度过了。”
老冯婆子一口气就吊在了嗓子眼,四下像是找人似的东看西看,“你们这是要干嘛呀?要欺负死我老冯家吗?天理啊!哪还有天理啊!”
她是站着哭嚎的,没有了连招,那气氛都掉了一个档次。
徐焕怒目着她,把那和离书往冯大全脸上一扔,说:
“没工夫欺负你们家!我要求你们家这和离书重写!
上面的没问题,下面的欠条去掉。
下面给我加上一条,以后招娣三个姐妹改姓高,你们老冯家和老高家老死不相往来!
如若以后老冯家的人敢来拿血脉情亲说事,就赔偿给高迎春十年陪睡冯大全的三百六十五两银子。”
徐焕看向了杨远威,“哥,还得麻烦你再管管闲事,帮着重写一封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