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医为了纪念这个女人,把这个哑巴孩子留下了。
但因为他不想让孩子知道他的父亲和母亲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所以他们父子俩一直以师徒的关系生活在一起。
小哑巴听完并没有表现出得知自己的师父是亲爹的激动。
徐焕猜测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真相,不然不能这么孝顺。
洛老沮丧了半天,这才转过身来说:“你的往事可真长,那书呢?你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吗?”
铃医忽然一笑,“这不是讲着讲着就给讲忘了嘛,毕竟上了年纪,不服老不行。”
洛老吹了一下胡子说:“你老你老你最老!我才不老!我能活一百多,现在正值中年!哼!”
铃医哈哈大笑,“老童子确实长寿!不过可惜啊!老童子没有后人给你养老送终!你这辈子是体会不到有女人给暖被窝的快乐!”
洛老站起来跺脚吼:“我乐意!我乐意!我有上百个徒弟!给我送终的人多着呐!”
徐焕赶紧拉扯激动得马上就要暴走的洛老说:“没事没事,咱不跟他这个变态一样滴,咱们是老神仙,他不懂当神仙的乐趣,坐坐坐,喝口茶消消气。”
洛老有被这句话安慰道,心说还是这丫头会说话,句句说到心坎里。
可,这个变态是什么意思?
求知欲很强的洛老立马就忘了自己刚才问的明明是书藏在哪里这件事了。
他马上拉着徐焕小声的问啥是变态?
徐焕说那就是形容一个人心理扭曲,热衷于做一些惨无人道和骇人听闻的事情,咱们认为不道德不正确的事,他们觉得做起来很爽。
通俗的讲,就是心态变得和正常人不一样。
洛老说:“这不叫癫症吗?……不过我觉得你用变态这个词来形容的话……嗯!更形象一些!好,以后这种癫症我都管他叫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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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焕扶额,“好!依你!咱们说书的事,先说书的事。”
洛老马上对着铃医大喝一声:“变态!你把书藏哪啦?!”
燕铄和杨心怡原本没怎么在意这个词,现在被洛老这么一喊,立马在意了起来。
徐焕扶额,“咱们先说书的事,书的事比较要紧。”
铃医虽然心里好奇,用变态这个词来形容他到底所为何意,但他一个将死之人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呵呵一笑说:“师兄,你是不是很多年都没回去拜祭师父了?其实你只要回去,你就会发现那个坟被动过。
同门一场,我希望你说话算数,保住我的儿子……那本书,我其实早就还给了师父。”
哑巴徒弟因为亲耳听见了铃医说他是他的儿子,顿时泪流满面,他拼命挣脱着捆绑他的绳索,用野兽一般的嘶吼发出“爹”这个声音。
虽然那声爹极其难以辨认,但却让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师父就是他的父亲,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眉眼,有着同一个胎记。
这一声爹,他偷偷练习了很久,就是为了有一天他爹能亲口承认他的时候,他想给他爹一个惊喜。
这个故事会在这撕心裂肺的一声“爹”中结束了。
铃医的结局是成为了药王阁陵墓下面的一个坟包,永远的在那里向师父以及同门忏悔。
哑巴儿子的结局是成为了药王阁陵墓的守墓人,脸上被刺了字,永远都无法出山。
铃医被带走了很久,嬴必成的心也变得越来越慌乱。
直到他看见了拎着食盒进来的何立新,他才觉得好受了那么一点。
他怕颇显激动的问:“怎么样?消息送出去了吗?”
何立新表情凝重的回答他,“大人,那掌柜的说西秦皇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说是有人告密你在找机会准备弑父篡位。
西秦皇很生气,现在已经命人开始接手你的产业了,也顺便通知你的孩子和手下们,西秦已经废黜你这个皇子为庶民了。”
嬴必成脑袋里面一下子就炸了,咣当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中风了!
这样一个炸裂的消息是徐焕他们提前商量好的,没想到效果这么霸道!
他爹那么大岁数都还没中过风呐,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竟然能中风?
看来是接受不了现实,被刺激大劲了!
好在洛老在此,一顿扎扎扎给他扎了过来。
不然这人就跟边县村里的那个周阿婆似的,嘴歪眼斜说话老费劲了。
醒来的嬴必成看到的是徐焕,他虚弱的问:“你是谁?”
徐焕抱着膀,诡异的一笑说:“我是你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