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普通人家省着点花,一辈子都够了!
人群不禁骚动起来。
寻常府衙发个岁赐,也就图个吉利喜庆。
陈府令好大的手笔!
“房英……”
“这是令夫人?”
排在第二的稍微有些出人意料。
竟然是想出祛除玻璃杂色之法的房英。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妻子温婉秀气,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
“见过陈府令。”
娇柔的女声先响起。
房英在妻子的提醒下才作揖行礼:“见过陈府令。”
陈庆回头喊道:“夫人,这就是协助老鹿造出那面镜子的房英,才识出众,日后必成大器。”
“让他们进来吧。”
嬴诗曼微笑着招手呼唤。
夫妻二人进了正堂,刚开始还战战兢兢的。
可嬴诗曼态度亲切和蔼,还特意摘下一只手镯,赐给了房英的妻子。
岁赐虽然比不过鹤、鹿二人,但也格外优厚。
陈庆站在门口笑而不语。
嬴诗曼长于帝王家,眼界见识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从一嫁过来,就把家中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
不光如此,她还积极地开拓财源。
将八里沟煤矿接管过来后,又盯上了镜子和肥皂的生意,打算挖始皇帝的墙角。
肥水不流外人田,作为皇帝的女儿女婿,分一杯羹再合理不过了。
陈庆也没想到一个人婚前婚后会差别如此巨大。
初相识之时,嬴诗曼只不过是个心高气傲的小丫头。
哪怕三媒六聘成亲的时候,两人也没太深厚的感情。
但是她现在的表现,大大出乎了陈庆的意料。
贤惠持家,细心体贴。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唉……”
“人生啊,哪能尽如人意。”
陈庆释然地笑了笑。
“多谢陈府令厚赐。”
房英夫妻二人从正堂里出来,神色与先前就不同了。
尤其是他的夫人,眉梢间都带着喜气。
往回走的路上,她怀里揣着嬴诗曼赐下的手镯,忍不住埋怨道:“你还说那陈庆虎狼心肠,杀人不眨眼,哪是你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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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令和公主殿下多好啊!”
“他还夸你才识过人,日后必成大器。”
“你怎可恩将仇报,说那等丧良心的话?”
房英气恼地说:“他为人如何,你往后自会知晓,我诓骗你作甚。”
其妻子停下脚步,板着脸怒气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