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兵更为难了,几个人过去还要近观,这要是被发现了那还了得。
可吴越坚决的表情让人不敢拒绝,随后几人便带着吴越和几个护卫小心翼翼的攀到了山涧之上。俯视涧内后吴越不禁心中大喜,要是涧内别处没有驻兵的话,那凭他的估算此地驻兵绝对不会超过三百,这真是天助我也。
可就在几人想原路返回之时,盘龙岭方向却突然开来了辎重车队,后面还陆陆续续有不下千余人的步卒。吴越心头一沉顿感不妙,怎么会这么巧?现在两队人马加起来便有近两千之众,自己这边虽然比他们人多但想速胜便难了。
吴越抬头看了看太阳,距离午时已经不远了,按约定自己要在吴建进攻前夺取锁龙涧断了彭操退路,没有时间犹豫了。
几人悄悄的原路返回,鉴于形势吴越也不再犹豫,当即下令由自己亲率人马夺取山涧,剩余人马伏于路口围堵逃窜的山匪。可还没等吴越的命令传达下去,山涧之中忽然喊杀声骤起。
吴越脸色一变大怒道:“是谁不待我令先动了手,胡闹!”
山涧之中打了起来,吴越也不能再多做布置,马上带着人马按计划向锁龙涧杀去。一时间涧内大乱,
但令吴越想不到的是,涧内的打斗不是因为他手下士兵贸然进攻,而是严至和彭操在火并。本来严至的人马趁涧内守军不备突然发难是胜券在握,可打着打着却发现忽然之间多了一支人马,更凑巧的是官军这次行动为了掩人耳目统一更换了衣甲并且没有携带任何旗帜,如此一来三伙人马搅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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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龙涧内杀声震天,但盘龙岭这边却是和和气气。彭操营内宴席已经准备妥当,严至也是如期而至,两个各怀心思的巨匪流寇就这样谦恭有礼的坐在了一起,旁人看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这都哪跟哪呀?’
大帐内彭操和严至把酒寒暄,随行而来的各部将亲兵则被安排在了帐外,虽说严至要走彭操很高兴,但是一想到他在呈县耍了自己便气不打一处来。
彭操举起酒杯话中带刺道:“这次多亏了严兄帮忙,我彭操敬你一杯。”
严至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张口回道:“彭兄这便是看不起在下了,想我们昔日在吴郡之时相互扶持,这次区区小忙何足挂齿,虽然这次我损失了不少人马,但凭你我二人的情谊又算得了什么呢。”
“无耻!”彭操瞥了一眼严至心中不禁暗骂了他十几遍,可却依旧得皮笑肉不笑的寒暄道:“严兄说的是,现在吴郡的那帮老兄弟大都不在了,我们更要互相倚仗。这次进攻庄县呈县没有成功,答应严兄的东西也没能践诺,本想着要留严兄在这雁山多留些日子我们兄弟好好叙叙旧,没想到严兄却急着要走,我真是不舍呀。”
严至闻言笑道:“诶!我们兄弟来日方长,这次与官军作战失败我也要负责任,至于什么东西不东西的,我们兄弟还说那些客道话作甚,来!喝酒!”
结束了肉麻的寒暄,二人举杯痛饮。
这时从帐外连滚带爬的窜进来了一个人,那人到了帐门外彭操才看清来人一身血污,顿感有事发生的彭操几步上前拎起来人大声质问道:“怎么回事?说!”
一旁的严至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此时趁着帐中之人注意力都没在自己这边,严至悄悄站起右手也按住了刀柄,而帐外诸人亦是鸦雀无声齐齐的望向大帐方向仿佛是在等着什么信号。
但接下来的事却是让在场之人惊掉了下巴,只听来人禀报:官军打上来了!
“什么?”帐内离得近的听到此话无不震惊,就连严至都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谋划里面也没这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