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曦泽怒气冲冲命令道:“来人,将申柄拖出去腰斩!”
申柄是个贪生畏死的小人,见萧曦泽动了真格,他吓的一个劲在地上磕头,申柄声嘶力竭的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这都是那个孽障自己与齐王私通,此事与臣无关呐!臣也是受害者啊!”
当两个暗卫走入房间时,萧曦泽消了气,“慢,你们先退下!”
两个暗卫顿住脚步,他们对萧曦泽行了一礼后,才又退了下去。
萧曦泽情绪缓和了不少,平静下来的他才解释道:“本王方才气昏头了,太保请起!”
申柄闻言,哆哆嗦嗦的从地上起身站好。
萧曦泽语气温和,“坐吧!”
萧曦泽方才要腰斩他,他怕的要死,此时还哪敢坐下。
申柄对着萧曦泽行了一礼,手还在颤颤巍巍的抖动着,他声音发颤,“王爷,臣还是站着吧!”
萧曦泽见申柄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也不想与他废话,直接切入主题道:“申大人,本王这几天入宫,见陛下没什么异常,你那份犯罪的罪证因是还没有到陛下手中。在过几日就是冬猎,这次冬猎,一定要杀了陛下,申大人要记住,陛下死,咱们才能活!所以,此次刺杀,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申柄对着萧曦泽行了一礼,“请王爷放心,这次刺杀,臣绝不会失手。”
萧曦泽微微点头,“退下吧!”
“是!”
申柄语毕,转身离去。
二楼阁楼上,碧纱窗被推开,纱窗下的矮几上摆着一桌糕点和一壶清茶,楚熙,江秋羽和穆槿之三人对坐。
楚熙手捧一杯热茶一边品茶一边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江秋羽怒由心起,他一拳砸中矮几,愤怒不已的抒发自己心里对容烨的不满,“王爷,臣在虞国住了半年之久,虞国的盛世之景让臣心动。虞国百姓安居乐业,家家户户其乐融融,每到夜晚,空中火树银花,街上热闹非凡。可自从臣回了兴朝,这一路所见所闻,真是令我心寒。鲜血染红江河,尸骨堆积成山,瘟疫肆虐,流民遍地,位高权重者高坐庙堂,穷苦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王爷,兴朝百姓,是真的苦啊!”
江秋羽说着,心里对兴朝已经失望透顶。
穆槿之解释道:“如今朝堂腐败,皇后掌权,听说陛下病了好几日没有上朝。现在百官也都不上朝了,朝中官员的俸禄日日都在减少,朝堂乱套后,官员也开始大张旗鼓的剥削百姓。京畿城中的百姓面对月月上交十倍甚至二十倍的税,也快要活不下去了。”
江秋羽感叹道:“于今多少闲狼虎,无益于民尽食羊。”
江秋羽话音刚落时,一道欢快的声音由远及近,“江秋羽!”
江秋羽和楚熙一听便知是谢姝。
谢姝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衣衫,小步跑着来到阁楼里。
江秋羽一见谢姝,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温柔的笑意。
谢姝来到江秋羽面前,看到楚熙时笑道:“王爷,你也在啊!”
楚熙笑道:“谢姑娘今日打扮的这么好看,是准备去街上游玩吗?”
谢姝佯装生气道:“谁让你们都出来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府里。我在府中太无聊了,所以就出来逛逛。只不过,京畿我不熟悉,我就来找你们了。”
楚熙听后,笑而不语。
谢姝却一眼瞥见江秋羽身旁的穆槿之,穆槿之今日穿了一袭白衣白袍,白衣胜雪,长发齐腰,眉目舒朗,唇红齿白,再配上一身清冷的气质,谢姝只看一眼,便心跳如鼓。
谢姝对江秋羽问道:“这位公子是?”
江秋羽介绍道:“哦,这是穆家的小将军穆槿之”江秋羽对穆槿之热情介绍道:“瑾之,这是秦州谢家谢玉松的妹妹——谢姝。”
谢姝对穆槿之温婉大方的行了一礼,“穆公子好!”
穆槿之也回了一礼,笑的温柔,“谢姑娘客气了!”
穆槿之话音刚落,楚熙眉眼一沉,“瑾之,过来看。”
楚熙语毕,江秋羽和穆槿之都凑到窗边,只见楼下,周铮带着两个打扮成中原人的匈奴人向城门走去。
楚熙解释道:“穆槿之,你下楼去打探清楚,若他们是出去带匈奴人进京埋伏的,你就让行,若不是,就不许放他们离开。”
穆槿之行了一礼,“是!”
穆槿之语毕,转身离去。
谢姝对楚熙行了一礼,“王爷,民女也先行告退了!”
谢姝语毕时,楚熙唤道:“等等!”
谢姝顿住脚步,楚熙将身上的钱袋扔给谢姝,谢姝接过后,楚熙嘱咐道:“喜欢什么就去买,但有一点,不许打扰穆槿之办事,等他事情办完了再去找她,知道了吗?”
谢姝心思被楚熙看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知道了!”但她还是冲着楚熙微微一笑,“王爷,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