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理智了,或许在她的面前他鲜少有理智可言。
她身边任何出现过的一个男人,他都下意识警惕。
那时候,他三天两头往医院跑,那种日子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他想光明正大地看着她,可每次目光快要与她对视上时,又害怕被发现,急忙躲闪开。
这种矛盾而纠结的心理,在他前面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几乎从未出现过。
那时候他看到了,她身边多了个男人,听她们同事说姓姜,还是她的同门师哥,他去查了确实如此,那时候他总能听到小护士的八卦,说整个医院铺天盖地都是他们的新闻,说两人郎才女貌很般配,当时攥在手上的民生报纸被捏得皱巴巴,他的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把她从值班室叫出去,而他只能像个懦夫无能地坐在医院外地长椅。
那个男人眼里对她的爱慕情意,他看得再明显不过,祝希聆听着他说话不时点点头,他在想为什么他们不认识,他多希望站在她身旁的人是他,他嫉妒得发狂。
每一次都能听到他们的八卦,说什么那个男医生又给她送早饭又约她去吃午饭,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另一位护士说,祝医生没有答应,霍萧礼心里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另一位护士又说,那个男医生和她家里人都认识,他们家境都不错,说不定还有什么联姻的。
那一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他的心里。他再也待不下去了,那一次也是他来医院看她待的时间最短的一次。他不想去听那些让他痛苦的消息,他甚至想立刻把祝希聆拉到自己的身边,想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但那种情绪根本压不住,他隔了一天又跑去医院看她,还是一样拿着一本书或者报纸坐在长椅上,这一天祝希聆刚好下班,她从他身前路过,身上属于她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香味,他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香水或者沐浴露,只知道那香味让他沉醉,让他着迷。
那个男医生又跑到找他,他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是他的克星,他怎么就那么令人讨厌,祝希聆也是在那一天和他说明白,说对他没有意思,总而言之,句句都在拒绝那位男医生,霍萧礼坐在长椅上,唇角不由地扬起,心中的阴霾仿佛一下子被驱散,好似那么多天的压抑与痛苦终于得到了释放。
后来,他开始着手安排和她爷爷见面的事情,再把自己的爷爷奶奶推出去,怎么样都要和她爷爷奶奶打好关系,他知道只有从她爷爷下手她的可能性才会大一些,于是想尽了各种办法,才慢慢地和祝爷爷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