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康安则是双眼微眯,端坐不动。
罗敞并没有被何长怀吓住,反而问道:“敢问这位大人,凭什么说卑职伪造供状?”
何长怀厉声道:“这么短的时间,你哪来的证据?况且就算有,谁又知道你的证据不是伪造的?”
何长怀已经有些语无伦次,逻辑混乱了。
罗敞微微一笑道:“时间短就不能查到证据了,这是什么道理?再说了,大人可知道嫌疑人是谁么?如果知道,你就不会说卑职伪造了。”
何长怀似乎预感到了不妙,但仍然强装镇定,喝问道:“那你还不赶紧报上来,曲大夫在此,自有定论。”
曲康安鄙夷的看了何长怀一眼,一直都是你在说,现在把老夫拉进来作甚,真是草包一个。
罗敞却反问了一句,“此人的身份极为敏感,大人确定要卑职在大堂之上将他的名字说出来么?”
何长怀看看曲康安如老僧坐定般不动,再瞅瞅面含微笑的周忠正在低头看文书,愈发不淡定,深深咽了一口唾沫后,知道事已至此没有退路,只能道:“既然查到了,不管什么人都要三司会审,尽管说来吧。”
罗敞还是看了看周忠,周忠微微抬手示意。
罗敞这才大声道:“此人就是相府师爷陶青白。”
“相府师爷”四字一出,曲康安也无法淡定了,双眼圆睁,追问道:“哪个相府?”
虽然明知就是想的那个,可还是要问上一遍。
罗敞道:“当然就是崔用崔相府上。”
何长怀突然尖叫一声,噌的窜了起来,就像被踩到尾巴一般,大声道:“大胆!相府也是你能随意攀诬的吗,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这时周忠已经看完,冷冷瞅着何长怀,“何大人,这份供状已经写的很清楚了。你都没有看,怎知我拱卫司的小校就是攀诬?如果证明属实,还请何大人给拱卫司一个交代。”
何长怀转头看看周忠,伸手要去拿那份供状,却被周忠直接转手放到了曲康安的桌子上,“请曲大人过目。”
曲康安连忙接过来,仔细观看。司默也忍不住好奇,向前探过身,在后边跟着一起看。
何长怀看见曲康安的脸色慢慢变的铁青,手指也紧紧握住了供状,就知道情况已经大大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