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陪我喝个茶先?”
苍粟对古沥蛇使眼色。
一人一兽是昔日好友,即便千年过去,默契度丝毫不减。
西刖自觉走到一边,任由他俩说悄悄话,自己则是观赏起墙上壁画和壁文来。
古沥蛇刚飘过去,就被苍粟扯耳朵:“说说看,你这次认了个什么样的主子啊,为何在外头的时候,我感应到他是极恶之人,可他进来后我却发现,他又是个极善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作为守墓人,自然不可能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而且他能洞察天机,一般绝不会冤枉人,也不会看错人。
但偏偏来了个李西刖这个例外。
一个人怎么能同时有极恶因子和极善因子两种极端呢?
“唉,你当然看不出来了……”
“你应该没忘记,这下面除了已陨的神兽们,还有谁吧……”
那是个忌讳名。
苍粟不语,忽然明白了:“他是那位唯一的后代,对吗?”
“是啊。”古沥蛇还是叹气。
“可是这不是两码事吗?”
“是,也不是……”古沥蛇想了想,道,“你知道他的身世吗?”
“知道啊,母亲是世界首富的女儿,父亲则是Z国富人之一,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语气笃定,却见古沥蛇眸光幽幽地盯着他。
“我没说错吧?”苍粟摸摸鼻子,虽然不谙世事几千年了,但在这方面,他还从没算错过。
“但他还有一个弟弟,和他长得有八九分像,而且两人验过血后,的确是有生理上的关系的。”
古沥蛇看着摸墙壁的西刖,声音透出几分悲凉,“那便是,他身上一辈子的、永远抹不掉的恶。”
他和苍粟对视的功夫,苍粟已然知晓一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