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经手了景仁宫外传回来的所有消息,她深知不能让甄嬛再成为第二个纯元。
娘娘因早夭的弘晖阿哥深受打击,再也不能遭受其它的刺激。
她绝对不会让纯元皇后的影子甄嬛伤害到娘娘。
“剪秋,你让本宫想想。”
宜修觉得此事由华贵妃上报最为合适,但这样一来又会显得她这个中宫皇后无能至极,竟然无法掌控后宫的局势。
隔日早上,剪秋瞧见妆台上带着血痕的供词时,就知道了娘娘的决定。
“剪秋,碎玉轩小言子拖着一口气到景仁宫求助,咱们速速带他去面圣。”
苏培盛瞧着架子上生死不知的小太监,连忙进屋禀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说有要事求见。”
“奴才瞧着宫人们抬了一位浑身是伤的小太监跟在了后头。”
“让她进来吧。”
皇上心烦的合上了摊开的折子。
苏培盛无意中扫到“甄远道跪”几个字后,低着头退出去请人。
皇上将甄远道升到从一品督察院左御史,这人不知感恩,几乎每日一封折子呈上来规劝皇上。
瞧着主子爷愈发高涨的怒气,他直觉甄家可能要倒大霉。
皇上对莞妃娘娘心存芥蒂,不好对怀着身孕的莞妃发脾气,那也只能甄远道来受过。
反正苏培盛是不同情那对让主子生闷气的父女。
他恭恭敬敬地将皇后迎进去,自己则在门口守着等候吩咐。
帝后有要事相商,他一个奴才还是别露头的好。
一刻钟后,肃着脸的皇后从大殿出来,剪秋打赏了苏培盛一个鼓囊囊的荷包。
苏培盛推拒无果,只得苦着脸收下。
皇后给的荷包越丰厚,就说明主子爷的愤怒越高。
他将荷包塞在袖子里,心疼了老伙计几个呼吸,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入了养心殿。
正处理着奏折的皇上听到动静后,沉声吩咐。
“苏培盛,华贵妃有孕,你从朕的内库里挑些滋补之物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