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胡德全早就已经习惯了,因此也不介意。
“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老奴怎么敢叫殿下来迎呢,老奴自个儿就过来了。”
胡德全笑着开口,他从来不与诸位皇子结怨,即便是有颓败之势,他也是恭恭敬敬的,毕竟谁也说不准,明天谁又得意。
“老奴与五殿下也算是初来乍到,不知这晋州城的规矩,如今三殿下在这里,老奴和五殿下也就不担心办不好陛下交代的差事了。”
胡德全这话似乎另有深意,只是裴云照并不能听明白。
不过就算裴云照听得明白,也无济于事。
如今证据已经送到陛下的眼前,不管三皇子是否做了此事,都已经在陛下那里留了案底,从此三皇子怕是不能再肆意而为了。
胡德全心里明白,但是却没有提醒裴云照的打算。
毕竟,不管是哪位皇子,他都不看好。
他早就已经有了打算,等到陛下年迈时,他就求陛下放他回乡养老。
这不算是过分的要求,他有把握陛下会同意。
“胡公公的话都已经这样说了,我就算想袖手旁观,怕也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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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照轻笑一声,仍是一副自大骄傲的模样,他显然是把何广全的交代抛到了脑后。
何广全见他这副模样,只觉得这人实在不争气。
别人还没开始捧他呢,他自己就已经飘起来了。
“我们殿下想着,昨日五殿下与胡公公一路风尘仆仆,恐怕甚是疲累,因此昨日便没有打搅两位休息,今日特地设宴邀请五殿下与胡公公,还请两位不要客气。”
何广全不能再放任他胡说下去,便站了出来,截住了话头。
胡德全与何广全也算认识,自然知道他是淑妃放在裴云照身边的人,因此也给了他这个面子。
“何先生说的是,三殿下如此体贴,老奴心中也是十分感激。”
胡公公带着裴云清入座,而直到此时,裴云清才缓缓开口。
“三哥既然设宴请了我和胡公公,为何不将叙哥一道请来?”
旁人听不出来,可何广全却知道他这是在打探消息呢。
他自然不能告诉裴云清,裴云照已经将裴叙得罪了个干净,因此赔着笑脸道:“王爷贵人事忙,我们哪里好打扰王爷呢,若是五殿下想见王爷,我这就差人去请。”
若是这会儿去请裴叙,那原因便全都推到裴云清的头上,和他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裴云清哪里不知道这老东西的算计,自然不会上他的当。
“既然叙哥忙,那就算了,毕竟还是正事要紧,我们若是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叙哥知道了,怕是要不高兴呢。”
裴云清语气里带着与裴叙的熟稔。
裴云照最烦他这副装模作样的模样,明明大家都一样,私心里都想弄死裴叙,偏他装的像个斯文败类,惹人讨厌的很。
“五殿下竟然如此体谅王爷,若是王爷知道了,想必会很开心。”
何广全挤出一抹笑,他有些看不清裴云清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他再转头一看裴云照,还是那副楞模样,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要何广全来说,裴云照就适合当一个闲散的王爷,每天吃吃喝喝,寻花问柳,千万别想着做什么登高位的美梦,否则只怕会粉身碎骨,偏偏他和他母亲都没有这样的认知,一心想着要夺位。
而他当初也是昏了头,一脚踏上了这条黑船。
从前在京城的时候还不显,如今从京城一出来,他越发的看清裴云照不是一个明主,而和其他人接触下来,他也明白其他人显然没有裴云照那么蠢。
何广全只觉得心累不已,如果他只是保着裴云照荣华富贵,这不算什么大难事,但若是让裴云照坐在那高位上长长久久,恐怕是拿他的命换,他也做不到。
只是这个恩情欠下了,他还没有还完,若是现在就弃裴云照于不顾,显然是失信于人,这让他也没法再见列祖列宗。
“五殿下的话说的极是,想必王爷也不会希望我们打扰他。”
何广全附和着裴云清的话,只希望这人能别再提肃亲王了。
好在裴云清也不过是一探虚实而已,没有打算深入的去聊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