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汉斯-肯特上校来自黑森公国,在两年前的拜雪之战,他作为安德鲁执政官亲自俘获的联军军官,最终加入了法军阵营。
两年多来,这位循规蹈矩,任劳任怨的肯特上尉虽说没有什么太过惊艳的战绩,但同样稳稳的晋升到炮兵上校。
数周前,第九军的炮兵司令德费尔准将在一场战斗中,不幸腿部遭遇重伤,后在战地医院里接受了紧急截肢,即便是日后康复了,德费尔将军也将半退役,离开前线转入国内的军区。
不久,肯特就成为第九军的临时炮兵指挥官。他至今还记得,军长旺达姆在当众宣布了这一职务后,还刻意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叮嘱一句,“一定不要让执政官失望了!”
当炮击命令下达时,肯特与其他炮兵指挥官一样,坚守在炮兵阵地上,他反复叮嘱装填炮手,务必要检查在炮弹内壁的第一道隔离层,涂上漆面的厚度是否均匀;
上述检查过后,填装手再将用浸过蜡液的丝绸包裹苦味酸炸药,小心翼翼的填装到弹体之中,然后封装;
最后一步,就是依照攻击距离表,安插长短不一的引爆线。此外,气球上的观察员也将随时修正引爆线。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炮弹就可以交给臼炮手发射了。
“发射!”随着肯特上校的一声令下,一枚枚10磅的高爆弹,从短小粗壮的臼炮炮管中腾空而起,直奔3、4公里外的曼图亚要塞,身后只留下一阵阵白烟。
炮弹在天空划过一道长长的死亡弧线,然后呼啸着落向地面。没错,是一路呼啸,那是法国军械工程师在弹体上装了一种简易音哨,等到与空气剧烈摩擦时,就发出类似死神召唤的呼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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臼炮发射的高爆弹重量在10磅左右,飞行速度不快,肉眼就能捕捉到炮弹的飞行轨迹。奥地利守军眼睁睁的看着这种带有死神呼啸的炸弹从自己头顶飞过,继而落到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时,令所有奥地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这种能在空中吹哨子的弹药在爆炸过后,弹体内部的苦味酸会产生强大的冲击波和大量炮弹碎片,还会伴随有中心温度高达上千度的大火,其伤害半径可以覆盖80米左右;倘若有士兵不幸进入了爆炸范围的30米内,不死也是重伤。
不仅如此,那些爆炸过后四处散开的弹片,竟然可以点燃一切物质,燃起了熊熊大火,哪怕是遇到尸体、石头和金属也是如此。
更为诡异的,那是这种火焰竟然像水一样四处流动,刺鼻的黄色烟雾随着火焰扩散开来。
在火焰燃烧过程中,持续散发出一种有毒刺鼻的黄色烟雾。一些躲在防空洞的士兵还来不及逃跑,就被熏死在坑道里面。
一些幸存的奥地利士兵很快又发现,这种火焰竟然无法用水浇灭,甚至是越浇越旺。于是,就有人想拿脚底踩踏灭火。
然而等到鞋底刚一踏上,可以融化钢铁金属的苦味酸火焰迅速吞噬了这位倒霉蛋的军靴,然后就是大腿,躯干,最后蔓延到整个身体。短短几十秒的时间,这种黄色火焰就将他拖入地狱深渊。
一名在气球上的法军观察员在他的日志上记载:“可怜的奥地利士兵此刻应该感觉到世界末日的降临……有的头发已烧成灰烬,身体烧得如同煤炭一样黑;有的被烧黑的铁片烫伤;有的腹部破裂;有的手足丢失,被有毒的黄色气体熏得痛苦难忍,悲鸣连天……”
期间,法军的臼炮阵地一直没有停止攻击,直到五、六个小时后,每一门胜利者臼炮都打完三个基数,60发苦味酸弹药。
在承受了法军2千多发特种弹的狂轰滥炸过后,整个曼图亚要塞已经变成一座人间地狱。
此刻,只要安德鲁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