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年纪小,半懂不懂的,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知道了这一操作。
他甚至知道,当年严打,城里很多赌博的棋牌室被抓了,也对这些乡村聚赌没有任何影响,一些大城市的人,专门跑来参加。
这是人家家里,外面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卖部,一有动静,马上就有人报信,老板在外面阻拦一下,递根烟,打个哈哈的闲聊两句,拖延一点时间,赌博的人就从后面的小院翻墙跑了。
面对杂草比人高,道路复杂,田地交错,往橘子林一钻就没影子的地形,别说本地警察,就算拉一个排的武警来,不开枪的前提下,也很有可能是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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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戈脸色阴沉的对王梅和廖文兵说道:“原计划是行不通了,这里不止一个人,看样子就算不是聚赌的一大票人,也有至少两桌打麻将。
我们根本对付不了……”
还没等张戈说完,小卖部那种四五十厘米一块一块拆卸的木板门,竟然往下掉了一块,露出了一条缝隙!
张戈立马想明白了:那是里面的人被咬之前,想逃跑,卸下了其中一块,只不过没来得及跑掉,木板还搭在上面看起来是完整的。
但是有人到来的气味,刺激了里面的变异者,几下抓挠和多个变异者的挤压,让木板掉了下来。
“廖工先顶住,别让他们出来。
邱文杰带周婷婷先回卫生室,通知李医生做好准备,把能堵住铁门和木门的,都搬出来!”
张戈声音颤抖,他根本来不及拟定新的计划。
眼看已经有变异者被挤出了半个身子,他不得不让廖文兵先用支架把那半个身子塞回去。
张戈暗自庆幸,那个打开了一张门板的倒霉鬼,幸亏没打开更多门板。
幸亏那个门板还有一半盖在门上,缝隙并不大……
否则,这么多变异者一涌而出,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廖文兵愣了两秒,眼见变异者还没跑出来,一咬牙,抄起输液支架顶着探出头的变异者,使出吃奶的力气……
然而,他并没能将那个变异者顶回去,反而眼看门板有向旁边滑落的趋势,那个变异者身子也探出越来越多。
张戈拉着王梅不停的往后退,对廖文兵喊道:“顶不住就扔掉支架跑,他们速度不快,能甩掉的!”
一边说,一边还将码放在小卖部旁边的箱子,也不管是塑料的,还是铁的,还是纸的,一股脑的拖到了路中间。
不管有没有用,能阻拦一下变异者,也是好的。
没过多久,第一个变异者硬生生被折断手臂,拖着血淋淋的身子,完全探出来半个身体。
廖文兵终于怕了,连忙扔掉支架,采用蛇皮走位,绕过一堆箱子,追上张戈和王梅。
然后,他一脸后怕,边跑边问:“现在该怎么办?”
王梅在张戈跑不动的时候,扶了一把,插了一句嘴:“不能回卫生室,那边只有一道院子外的铁门,不是很保险。
诊室的木门,不结实,挡不住这么多变异者。
万一被堵了门,我们都要饿死在里面。
卫生室的围墙,只是一道薄薄砖石堆砌的,不是地基深厚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廖工用全力都能撞开。
后面的变异者太多了,少说也有一二十个,都是成年壮汉,要是全部挤在铁门那里,很可能会连同铁门和围墙一起推倒。
得要想办法解决他们,不然……我们不得安宁!”
张戈苦笑,才两三百米就跑不动了,大冬天跑起来要命,鼻子冻没了知觉,肺部大量冷空气憋得难受。
比走还慢的跑着,张戈气喘吁吁道:“解决他……他们……你们太看得起我……我了,我……我跑不动了!”
速度越来越慢,额头有汗水渗出,张戈只感觉喉咙在燃烧,胸口被大石头压着。
大冬天的,本就穿着一身衣服,非常笨拙,加上冬天空气冰冷,快速吸进肺里,又快速吐出,异常难受,造成胸闷。
这一切对于张戈这个久坐办公室,常年不运动的人来说,简直是折磨。
他已经扛不住了。
眼见变异者移动缓慢,又被张戈丢下的箱子绊倒,拖延了一点速度,将后面的变异者甩开了大几十米。
王梅也停下来观察着变异者的位置,廖文兵则扶了张戈继续走着。
王梅眼看变异者越来越近,下意识问道:“要不用火烧吧!”
张戈略微思索,基本否定了王梅的提议:“那帮人身上都是没干的血,衣服很难点燃。
除非您能找到汽油,否则可行性不大,话说司机的车就在村口,村子里也可能有人家买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