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为了让吕布放下芥蒂之意,张琪瑛心思敏巧,便是当即这般清音承诺道。
“姑娘谬赞了。在下不过是,有幸于少年之际,觅得隐世名师,学过一二罢了。”
吕布未在此事上,于眼前一名陌生女子坦露太多,他不过随意答复了一句,便又是想起了正事,当即肃然朝张琪瑛问道——
“如此说来,姑娘你体内这毒,现下便算是解了?”
“毒虫离体,算是祛了大半罢,只是体内仍有余毒未清,毒素经脉时久,以致我现下仍难恢复多少体力。倘或一人离去时,再遇上那林间猛兽袭击……”
张琪瑛心神微微沉吟沉,简单运转丹田真气,尝试了一下顺延体内经脉游走,却是觉察到难以成功,因而也便如实答复于吕布。
瞧得身前这名黄衣女子,似乎对解毒一道有所专研,吕布当下也恍然明晰过来,因而直截了当般问及道:“姑娘直言吧,在下如何能够帮到你?”
“我需要蛇床子、蟾皮、蜂房、土荆皮以及血竭五味草药,将其研磨碾碎,取其相混汁液三钱,汇入五两清水之中,小火烹熬两个时辰,方可彻底化尽体内淤毒。”
张琪瑛颇谙医理,如今体内中毒良久,已然被她推衍出了相解之法来。
故而她轻抿略无血色的唇角,抬眼眨巴起大眼睛来,隐有攘求之意,看向身前吕布。
吕布无奈,随即摇了摇头,面色略带踟蹰与犹疑道——
“姑娘,非是在下不愿替你寻这五位草药、悉心熬制,实乃我与随行一众弟兄,如今翻越此林涧,皆有要事在身,不便多行逗留耽搁。”
他言语颇显诚挚肃然,将心头为难之理由,也在隐去实情之后,简单相述。
只是令吕布当下未曾想到的是,张琪瑛当下却也并未再多说什么,自顾转而躺倒下身姿,便卧睡在了这方篝火帐篷前,似乎便就此放弃了纠缠。
“那姑娘好生歇息。倘或我等诸人完毕要事,明日能够折返而归,再行为姑娘祛毒。”
吕布话音落下,也就不在这儿多做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