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如此话语乍将出口,张琪瑛朝前意欲袭来的身姿动作,便当即微作迟疑放缓。
但她面色神情,却显然并没有因为贾风的诉及姓名,而有太多的改变反应。
很显然,自吕布于那洞穴青石旷地间,自报姓氏之时,张琪瑛便已然大致猜测到对方身份了。
“你想如何?”
似短暂沉默了一瞬,张琪瑛竟缓缓将指向对方的藕臂放下,回旋收起短刀于袖腕,并继续压低着声线,目光则仍是直直盯住眼前贾风,将其周遭退路、尽数锁定。
“好,今日你若是交出解药,我便暂且、放你一条生路。”
“哦?你竟会为了那厮,收敛杀伐之心?有意思了……”
张琪瑛如此话语,显然已有带着几分微弱的妥协之意,当即便是为眼尖心细的贾风所顿察。
他言语浮现一抹饶有深意般的戏谑,接着缓缓自负于身后的手臂袖口之间,重新取出了一盏黑色小瓶来。
这玉瓷小瓶不过指节长短,手掌大小,其上瓶口为红布所封塞。
贾风将其置于掌心,摊开伸出,接着似有些意兴阑珊般,巧言探问着——
“你若是此刻当我面,饮下这瓶中之水,我便立时将钉毒解药,一并奉送,绝不食言欺瞒。”
他言语落及,同样是目不转睛一般,视线于身前张琪瑛遥相对视,不曾有丝毫闪躲之意。
从贾风那平静含笑的清秀面庞之下,张琪瑛通过短暂对峙,并未观出对方,有着戏耍于她的意图。
只是他竟会于这须臾之间,提出这般要求来,倒也太过于无厘头了些。
寻常之人,又有谁会愿为搭救他人之命,而以自身试毒,枉自轻生呢?
“怎么,张琪瑛,你往常如何向我吹嘘,己身师出药圣门下,习得天下毒理抑解之法,如今却是胆怯了?还是你本不屑于,搭救吕布之命?”
瞧见张琪瑛有所游移踟蹰,清楚对方性子的贾风,言语这般侃笑开口间,却又是隐隐带上了几分激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