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的面色此刻尽皆肃然,似乎显得并未有太过的喜悦畅快。
曹彰迎上前去,瞧出了作为当先大将夏侯渊神色的异样,便匆忙肃然问及道:“表叔缘何这般警觉而归,莫不是吃了败仗、受了那伙贼寇偷袭?”
夏侯渊垂眸下得马来,当即连连朝曹彰亦跟着作揖施礼。
他浅缓摇头,面对曹彰的追问,也未有隐瞒之意,当即叹气答复道:“三公子,是家兄他,独行一人闯寇山门,被那伙贼众算计擒去了。”
“嗯?什么?”曹彰闻言,当即面露惊骇质问。
“这般贼寇当真是放肆,竟连我军主帅也敢擒拿!呸!”
略有几分出乎夏侯渊预料的是,曹彰并未因而恼怨夏侯惇私自独行上山,而是径直怪起了那伙伺立米仓山头的贼众来。
想来曹彰同样是和夏侯惇有着相似的莽撞性子,内心颇为欣赏自己这位表叔的勇猛。
“此番是家兄冒失了,如今主将被擒,我全军倒也一时不敢擅攻山头,唯恐对方以此为要挟,故而权且撤下山来,待询军师之策,有所商定如何营救。”
夏侯渊的性子,显然要比其兄夏侯惇沉稳得多。
他在获悉了敌哨传下山腰的讯息之后,并未选择冒进冲锋,而简与后方尾随而上的程昱会合,略作商量,便决定收整军队,暂且回撤。
这边厢号角阵阵、响彻大营,自然也惊扰了意欲晚间休憩的郭嘉,惹得出帐相迎。
夏侯渊瞧得郭嘉领侍从自主帐而出,当即也跟着迎上前去,简单作揖施礼之后,便也将此前遭遇实情,一一向他诉及。
郭嘉闻言清秀面庞神色不见有异,似乎隐约已然猜测到,冒进闯山的夏侯惇会遭此劫。
他简单思忖了片刻,便招呼诸将入内道:“诸位将军当先一战也算踏平敌寇前门、喜获首战大捷,便先行随在下入内,摆酒接风相议罢。”
自夏侯渊以下,身后诸多副将偏将,虽说皆是心忧主帅都督之安危,但此刻蓦然不及言语动作,显然便是在等候前方副帅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