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片刻沉默之后,终是当先有着一名挑事之人,站了出来,不卑不亢般与郭里对峙答道:“我们都是秦大当头的部下弟兄。”
“秦大当头?呵呵……秦烈?本寨主倒还不晓得我这位三弟,已经这般肆无忌惮,把自己封作一山之首了么?”
郭里闻言,冷笑出声,蔑视瞅向对方,再行问及道:“秦烈他人呢?畏缩躲藏做什么,不敢出来面对我这位大哥了?”
那人答道:“我们当头现下正在带队巡逻山腰各处道口,只怕没空出来与寨主你见面。”
“纵是他人不在,便可纵容你等这样妄为么?光是戕害自家弟兄、蓄意挑起内乱这一项罪名,本寨主便可将你们,尽数拿下,驱逐出寨!”
郭里这话说得分外铿锵有力,不怒之威,显然颇具震慑力,直听得对面人群中不少本事平平、也不曾见过世面的喽啰,腿脚发颤。
那领头挑事之人,却似丝毫不惧郭里这话语间的威胁,径直将目光一转,瞥向站立于他身旁的范春,冷冷讪笑道——
“寨主时刻将这祸水带在身边,那才是不念及兄弟之谊。只怕早晚有一日,你如何死在她手中的,尚且还不自知。”
“你说什么?你再辱及我夫人一句,我便当场将你这挑事之首正法了!”
郭里闻听对方话语不留情面,如此胆大犯上,必是受了唆使,何况秦烈身既不在此处,他也无需再顾忌做什么表面样子。
“杀鸡儆猴,先料理了这个家伙再说。”
心念之间杀机既起,郭里面庞神色虽然仍旧古井无波,但负于身后的掌心,却是五指并曲,已然积蓄有力道在手。
范春便及站在郭里从旁,她美目流转,螓首微垂,视线便及瞅到了这般变化。
脑海之中思绪杂乱丛生,想起昔时郭里对待自己那般强逼硬上的胡乱行径,以及因为他的处处进逼,导致马超无端坠崖、生死不明等等前尘往事,范春心头为之“咯噔”,不由又对眼前之人,起了防备芥蒂之念。
“我便辱了又如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