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铩羽而归

看见他们都把手举起来了,我继续说:

“救起焦躁不安的人是很危险的事情,不排除他们会做出一些蠢事,所以,”我看向孙毅杰,“杰哥,到时可能需要你维持一下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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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毅杰拍着胸口应道:“哎,小问题。”

商定完毕,大巴车又再次启动,这次来到了三楼门口前。门前有几级台阶,车开不进去,也不够宽度开进去,四周现在已经没有流浪狗的踪影,所以我们决定采取敲碎玻璃把流浪狗吸引出来再毒杀的方案。

方案是我提的,我没想过让其他人执行。我拿上红柄的安全锤,下了车,往钢化玻璃门走去。预备敲碎玻璃之前,我贴在玻璃门上往里面窥探,只见走道上的流浪狗数量并没有缺失多少,它们还是维持最初看见它们时的状态。转过一个角度,我看到糖水店的门后,冯丽娜无助地靠在门上,像定格的画面,一动也不动。

我提的这个方案有要救冯丽娜的私心,但要问为何对她有私心,我很肯定不是因为爱意。是什么呢?可能就是熟一点而已,毕竟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现况已经基本了解,没有犹豫,我果断用安全锤砸向右边玻璃门的右下角,又砸向左边玻璃门的左下角,对开的两扇门没有碎洒在地,仅是碎裂成蜘蛛网状,这就是钢化玻璃的特性,还需施加一个力方可将其击碎。我抄起路基花坛上松脱出来的两块砖,疾走上车。车门关闭的一瞬间,我将两块砖分别掷向左右两扇门,像崩塌的雪花,玻璃应声碎了一地。

流浪狗出来了。我们还是照之前的做法,不过这次要尽量把流浪狗往外面引,因为投掷的空间太受限了。

出来了有五十只左右,从数量上来说远远不及预期。毒杀完这些流浪狗,我再次下车去探明情况。我的胆子当然没那么大,不过是不想让近在咫尺的胜利溜走而已,不甘心这些我还是有的。

小心绕开地上的尸体,我走进三号饭堂。三楼的走道七绕八绕,做不到纵观全局,就目力所及,没有发现屹立的流浪狗。走到糖水店门前,我蹲下身敲了敲门。即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冯丽娜却依然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听到敲门声,她很迟疑地抬起头,转过来,当她看见是我,无神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眼泪也随即往下掉。

我做出噤声的手势,她酝酿好的即要迸发的情绪就给咽回去了。我又做出开门的手势,她机械般地把门打开,这时我已经站起来了,她扶着门也站起来,两人视线再次交融的那一刻,她终究是情绪失控,哭吼着冲过来抱紧我。其他店铺的人们意识到可以走出来了,毫无危机意识地一涌而出,我见状立刻牵住冯丽娜的手拉她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那些看不见在何处的流浪狗突然出现并紧跟在人们的后面,仓皇而逃的人们你推我拉,完全丧失理智如同动物一样。就这回头一看,我失神大意了,没有留意脚下,在刚出饭堂的时候不小心被地上的一具尸体绊倒,踉跄地跌倒,右手腕受力过大即刻传来剧痛。我深知是扭到了。

“快走,别管我。”我对冯丽娜大喊着。车上的人也在喊她先上车。

为避开后面疯狂的人们,我侧身转了几个圈,沿着斜坡滑落到一楼去。斜坡长满茂盛的绿草,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扭到的右手让我一度疼叫连连。

上面的情况肉眼无法观察,通过声音听到有车门的关闭声,还有女生的尖叫声,好像是有人被流浪狗咬到了。

我在下面等待,等待和杜莱优的心有灵犀。果然,被我盼到了。我听到杜莱优在喊“现在安全了,可以上来”,于是我从右边的大理石楼梯缓缓走上去,刚一露-头就看见车上有人对我招手,我观察一下周围情况,发现没有异常便迅速跑过去。

上车后,我看到过道里有一女生躺在过道上,她的两只脚皆有被撕咬的伤口,共有三处,其中右小腿靠近脚踝处的伤口最为严重,皮都给掀起来了。陈珊珊正在帮她包扎。其他逃出来的人还好,只是受惊过度而已。

杜莱优和渔子霏穿过人群走向我。她们的表情都很难看,看出来是在责怪我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当时我确实分心了,心虚之下不敢直视她们的眼睛。

“哪里受伤了?”渔子霏关切地问道。

“手腕扭了。”我把右手甩了甩,表示无力的样子。

杜莱优没有说话,她用综合楼带过来的剪刀剪开自己的衣服,剪下来一块又再剪成条状。渔子霏在一旁配合。两人的帮助下,我的手腕可算有了支撑减掉不少的疼痛。可看着杜莱优衣服上缺失的那一块,我的内心痛得比手腕还厉害。

我把她推回驾驶位,避免被人盯着看。孙毅杰他们跟着走过来,倒不是想流氓,他们是想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杜莱优不等他们开口先一步说:“现在人数够多,我们应该兵分两路,一路开皮卡车去收集物资,先让被困的人吃上饭,喝上水。另一路留守这里,继续清除建筑物内的流浪狗。”

覃达聪问:“食物怎么输送给楼上的人?”

“可以用蓝牙通知他们,让他们用被子自制绳索,通过绳索输送物资给他们。噢,还可以将火腿肠一并带给他们,让他们加入进来。”渔子霏说。

小主,

“杜莱优,皮卡车的钥匙你带下来了吗?”我问。

“没有,但钥匙被我放在车底。”杜莱优回。

真是深谋远虑啊!现在就看谁会开车了。我当然会,但皮卡车是手动挡,我主动请缨反而会碍事。

“我去吧。”渔子霏站了出来。

“你会开车?”我很疑惑。我记得渔子霏和我说过,她是工作后考的驾照。

“呃……,会。”

“确定?”

“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