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凉,朝堂之上必然要起滔天巨浪。
这股巨浪,只要是身处政局,就无人可以幸免。
不会水的,直接淹死。
会水的,多扑腾几下,能不能上岸还两说。
徐学谟此刻所想,就是想办法稳住自身地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张居正病逝的消息很快传开,有人听了,大喜过望,有人听了,如丧考妣。
武将勋贵,不为所动。
京师各衙,暗流涌动。
司礼监中,蠢蠢欲动。
司礼监掌印、秉笔太监加起来有四人,掌印太监冯保奉旨去吊唁张居正,秉笔太监张诚,在乾清宫中侍奉皇帝。
此时的司礼监班房中,一年老的秉笔太监在其中若无其事的品茶。
还有一相对年轻的秉笔太监得到消息后,兴冲冲的跑来司礼监的班房,走到门前,他冲着门外值守的小太监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没有吩咐不得靠近。”
“是。”小太监们不敢违背,随即离开。
待走到班房内,这相对年轻的秉笔太监冲着那相对年老的秉笔太监,亲切的喊了一声,“干爹。”
相对年老的秉笔太监名为张宏,相对年轻的秉笔太监名为张鲸。
张鲸在入宫后,便分到了张宏名下,由张宏管教,故张鲸称张宏为干爹。
“鲸儿来了。”张宏的语气一如往常。
“干爹,”张鲸坐到张宏的身旁,“您听说了吗,张居正张阁老病逝了。”
张宏放下手里的茶杯,“这么大的事,宫里宫外早就传遍了,我能不知道吗。”
“看你这兴奋的样子,心中可是有了惦记的东西?”
张鲸是张宏带起来的,他的心思,自然瞒不过张宏。
张鲸在张宏面前也没有隐瞒,“干爹,您老真是火眼金睛,儿子我这点心思,您一眼就看透了。”
“现在张居正死了,那他冯保作为张居正的盟友,是不是也该倒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