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那王妈妈,身后还跟着一绿衣小丫头,端着一只硕大的汤钵。
三爷,可还尽兴?
王妈妈端过那一只绘着一枝兰花的汤钵,放在桌子中间。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纤纤地打开钵盖,浓郁的清香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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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甚好。
江三爷淡淡笑道。
这丫头没出什么妖蛾子吧!您可悠着点儿,这丫头脾性可烈着呢!
王妈妈媚眼如风地扫过江三爷那张还过得去的俊脸。
倒没有,她很听话。
江三爷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阿七如触电般地将手缩回来!
臭丫头!三爷那是看得起你,你这是什么反应?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王妈妈勃然大怒,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阿七抬手一把抓住那王妈妈的胖手。
你这妈妈好不讲道理,我可不是你楼里的姑娘,任你随意欺凌。
你这臭丫头,敢不服气?
王妈妈挣扎着挣脱她的钳制,捋起袖子,便要当着江三爷的面,收拾那不听话的丫头。
江三爷五指如铁爪,一把钳住她那白生生的手臂。
今夜,她是我江三爷的人,还请妈妈给在下三分薄面。
王妈妈高举着的手颓然放下来,心中恼火万分,脸上却笑语盈盈。
三爷真是怜香惜玉之人,是奴家多管闲事了。三爷,您喝汤,这十全大补汤可是个好东西。
说着便亲自舀了一碗雪白香浓的汤放在他面前。
那江三爷却从怀里摸出一把镶满红蓝宝石的匕首,抽了出来,寒光烁烁,端的是一把好刀!
汤回头再喝,这烧鸡也是你们花萼楼一绝,得趁热吃,凉了口感就不好了。
说罢,便掏出一方锦帕,细细地擦拭着刀刃,接着慢条斯理地割了一片鸡肉,放在阿七面前的小碟之中。
阿七姑娘,请——
那把寒光耀眼的匕首就放在她手边。她感觉到那沁凉的寒意,心思一动,那匕首已然在手。
你……你……做什么?
王妈妈吓得花颜失色。
那丫头一把匕首已然抵在了江三爷的后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