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凉收剑站在一边,镇定自若地望着那人,他不知来人是敌是友。
“尊上!”白琼本已处于下风,见到那青袍怪客,竟然一脸激动地朝那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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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怪客看了那叶寒凉一眼,冷笑道:“很好,很好!”转而望向那白琼一眼,“丢人现眼的东西!谁给人你的狗胆敢在药王谷如此放肆?”
白琼竟吓得两腿一软瘫倒于地,汗如雨下,磕头如捣蒜,“尊上,奴……奴是为尊上分忧……”
“不必了,这些年你也辛苦了,且歇歇吧!”那青袍客说着一只雪白细腻的手掌便轻描淡写的往那跪拜于地的白琼后背拂去,可怜堂堂白羽门一代门主哼也来不及哼一声,便香消玉殒人死魂寂。那些白羽门女弟子都吓得面色惨白如霜。
白珠儿挣扎着爬了过去,伏在那女人身上哀泣痛哭。她本受了那叶寒凉一掌,加之哀痛过炽,竟一口气未能缓过来,香魂一缕,荡然溘逝。
那青袍怪人不知自何而来,也不知为何而来,就那样视人命如草芥,将那一门之主顷刻之间毙命于掌下。那杀伐之气将整座宴宾楼震惊得无以复加,无人敢言语,连一声咳嗽都没有。
他环视着偌大的宴宾楼,冷哼一声,自首席之上的桌上提起一壶酒,漫步行至花老谷主身畔,对那老头儿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在下恭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秋万代,永享安泰!”说罢提起那酒壶,如鲸鱼饮水一般,一吸再吸不壶酒片刻之间便已下肚。见此人如此了得的功夫,众人皆惊,傅流云更是连连喝彩。
“阁下既来贺寿,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又是何意?”花老头儿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青袍怪客。
那人将酒壶一扔,竟然洒然而去,极远处方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十年生死两茫茫,浮萍无寄酒穿肠。过往红尘皆似梦,寒月何曾惹情殇。欲求解药,六月十八,上平阳坞来!”
“我去!搞什么?你平白无故的牵扯上我平阳坞做甚?”傅流云听见那一阵远去的笑声,狂奔着追了出去。
偌大的宴宾楼里已炸了锅,他们议论纷纷说着情殇之毒的解药。
“老谷主,那怪人意思是说只有平阳坞才有那情殇之毒的解药吗?”
“难道说这情殇之毒出自平阳坞?”
“……”
阿七坐在那雕花木椅之上,脸色煞白地。六月十八?那人为何要叫人六月十八上平阳坞来要什么解药?
叶寒凉见神色不对,忙走到她身边,“你怎么了?”
她摇着头,颤抖着,站了起来,“没有的事,平阳坞绝没有这种解药,你们别让他给骗了!”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
“六月十八上平阳坞去!”
“药王谷与平阳坞交情颇深,老谷主可知道内情?”
……
“大家稍安勿躁,莫被奸人给诳骗了。”花老头高声道。那些人如何肯听,一个个极兴奋地讨论着上平阳坞要解药之事!
“少主……你在哪儿?”阿七神色凄惶地“望着”叶寒凉,他叹息一声,扶住她,“阿七……”
傅流云大步流星回到宴宾楼,走到他们面前,“老头儿,那青袍怪人进了你家后山,便没了踪影。他对你家地形如此熟悉,实属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