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思绪还是无比纷乱。
愉额娘究竟当自己是什么呢?一个工具?还是一个儿子?
“秋天皇上要带你们秋狩。”
猛地,海晏清开了口,只是声音平静了下来:“你要拔得头筹,把所有阿哥都踩在脚下。”
永琪看着海晏清,良久才默默应声:
“是,额娘。”
只是当时的二人,谁都没想到一次普通的秋狩,却让海晏清哑了嗓子。
“啪——”
酥酥进殿的时候,就见海晏清又砸着瓷瓶,她连忙上前阻拦:“娘娘!娘娘小心手啊!”
海晏清红着眼睛流着泪,一把将酥酥甩开。
没用的东西!
都是没用的东西!
她哑了,再也不能说话了。
在这个本就孤寂到可怕的宫里,不能说话就是更绝望的痛苦和折磨。
永琪不和自己亲近,自己自从和皇后翻了脸,宫里有一个算一个都瞧着富察氏那个贱人的脸色疏远自己。
而且,自己的嗓子真的和贱人没有一丝丝关系吗?
她怎么能甘心?怎么会甘心?
她要让富察氏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永琀已经废了,那就剩一个永琮,永琮一旦死了,富察氏必定伤心欲绝!
凭什么只有自己受这苦?
富察氏也得受!
可永琪知道了她的打算,却再一次蹙起了眉头:“额娘,这和皇额娘与永琮有什么关系?”
海晏清真是恨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有没有关系,不都得把永琮除掉?!
她不愿承认自己早就在深宫中活成了一个扭曲的怪物,海晏清努力为自己的行为找合理的解释。
“额娘.....”永琪却依旧不赞同。
显而易见的,两人的心不在一处,自然是什么都做不成。
海晏清心中满是恨意。
为什么永琪不听自己的话?
为什么他要这么地懦弱?
为什么她无微不至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一直都不和她交心?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她绝望地倒在床上哭嚎。
海晏清一直都怨恨一切,如今——更恨永琪。
既然永琪不愿认自己,那大家就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