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安柔脸上裂开一道狰狞的笑,那笑,像是深夜里突然裂开的深渊,透出一股不寒而栗的寒意,上扬的嘴角还透出一种被扭曲的情感所驱使的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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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耀被她激得手一抖,手里的花瓶垂直落地,在地上发出粉碎的声音,听起来却没有安耀接下来的话刺耳。
他指了一下安柔,又指了一下秦玥,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让他近乎癫狂:“好,好样的,你们果然联合起来吭我,说吧,你们两个女人,到底是谁跟那个叫杰夫的男人有染?”
安然听到这里吓坏了,忙将安凝拉到一边:“原来安柔的点在这儿呢?我们是不是都中了她的计,不知不觉当了帮凶?感觉像是安柔早就打算好了要引我们去盛宴酒店,但是安柔怎么知道薄宴淮的声东击西?”
安凝也没想到到了这一刻竟然还能冷静理智地分析问题:“这个世界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吞并股份的人并不止杰夫一人,只是说他嫌疑最大。”
随后她做出一个噤声动作,在门缝处探出脑袋。
秦玥似是忽然惊醒,从地上爬起来就狂吼:“姓安的,你以为你自己能有多干净?这些年要不是有我这个挡箭牌在前面给你挡着,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早就把安家拖垮了,还用我们来拖垮吗?只怕没有我们,安家会垮得更快!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TM是真的没良心,你说我们吞并你的股份,你有什么证据吗?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别在这里张着一张狗嘴乱吠!”
“啪!”
安耀的一巴掌精准无误地打在秦玥脸上。
秦玥登时就捂着火辣辣的脸,恶狠狠地瞪着安耀:“你敢打我?安耀,我告诉你,今天把房子过户给我这事,你答应便罢,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当心我把你做的那些恶毒事全部曝光出去,那我们就看看先死的到底是谁!”
“你敢!!”安耀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间挤出这两个字。
“你看我敢不敢。”秦玥这气势也丝毫不输,“在你身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我要是没有点你的犯罪证据防身,那我也太失败了,你做了多少亏心事你心里有数,包括安凝妈妈那件事,这些事我要是全部给你抖出来,你以为安凝会放过你吗?”
安凝正聚精会神中的魂灵一抖。
安然也百般头痛地在安凝耳边喃喃一声:“我们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父亲,我怀疑我们是不是也是捡回来的?生而为人的差异怎么如此之大。”
安凝重新走到门口,径直往秦玥走去。
这回,安柔发现了她,一双如见恶鬼的恐惧眼睛远远瞪向她:“安凝?”
下一秒又在身后看到:“安然?”
安凝走到秦玥面前,手指指向旁边的安耀,问:“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妈的死跟他有关?”
秦玥看着突然走到面前的安凝,一双眼珠子惊诧得快要滚出眼眶:“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安凝体内此刻像有千万簇火焰在燃烧,有股想把这些人碎尸万段的怒火在乱窜。
在尽快解决问题的理智中,她还是忍住了发泄,平淡道:“是啊,这么巧,我刚好在这儿看到和听到你们的对话,也好巧,我手里有一份一个名叫‘郭伟华’的男人寄给我的一封匿名信,信里揭露了你们之间的三角关系,也揭露了安柔的真实身世,还有一些他当年是如何坐牢的详细过程,不知道在场的三位可有兴趣听听。”
“凝凝,你千万别听这个贱人的话,她都是为了离间我们呢。”安耀慌了。
“离间?”安凝微笑着回头,“当初那些对我眼不见为净,口口声声要让安柔代替我的话和行为,也是秦玥的离间?”
安耀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面对安凝那压抑又充满威胁的话,还有透出的不再掩饰的寒意,是要随时准备死咬他吗?
安凝步步紧逼,安耀步步后退。
“怎么,堂堂安家的掌门人居然还会怕我?”安凝长期压抑后的突然爆发,让安耀不寒而栗。
“我知道你现在很有本事,不仅重新推广了你爷爷留给你的制香手艺,还成功钓到薄宴淮和霍垣两尊大神双双护驾,就连江煜都对你有意思,是比安柔有本事。”
安耀眼珠子一转,突然给安凝跪下:“凝凝,其实爸爸决定跟秦玥离婚,就是想重新找回你们兄妹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