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是他。”
“卜衍,咱们去看看吧。”
几人出了院门,后面跟着之前的那四个黑衣人,不过今天换了身颜色,灰色。
柳府。
“不知皇上光临寒舍,下官的疏忽,不知所为何事啊。”
柳寒梅明显有点紧张,眼神躲闪。
“朕不找你,陈平安有事找你。”
宣赢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听说,他妻儿在你府上。”
“啊……回皇上,他妻子?怎么会在下官的府上。”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陈平安,又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啊。”
宣赢没有说话,柳寒梅又说道,“府上的婢女都还未曾嫁人,这…这怎么有他的妻子?”
陈平安突然跪在宣赢面前,哭丧着脸说道,“回皇上,草民本和妻子在街边开了一个早饭铺子,六年前,柳大人路过看到草民的妻子,生了贪恋,便不断向我们所要各种钱财,以各种理由,最后,铺子也开不下去了,为了维持生计,草民不得四处奔波赚钱,妻儿在家不断被柳大人的手下威胁,有一次草民被他们殴打,再醒来时,妻儿就不见了。草民来到官府门口,击鼓鸣冤三次,不是被打昏迷,就是被扔在了城外树林。”
陈平安跪倒在地上,明明一个彪形大汉,此刻却像一个蚂蚁,随时有可能被人踩死。
“你个刁民,胡说八道什么,本官根本不知道你的妻子。”
“大人,那你敢让草民搜府吗?”
柳寒梅瞪着眼睛,厌恶地看了一眼陈平安,整个神情都在说‘你敢’这两个字。
宣赢喝着茶,始终不再言语。
一会儿吴达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后面跟着一个粗布烂衣的女子,低着头一瘸一拐的走着。
“这位是?”
还没等吴达开口,陈平安挪动着双腿,向女子靠近。
“圆圆?”声音干涩。
那名女子偏过头,豆大的眼泪滴在地面上。两个人对望着,陈平安的眼里终于流出眼泪,一把抱住那女子的腿。
“你怎么了?圆圆。”
那女子半晌不说话,只是摇头,眼里不断眼泪涌出。
“哎,她不会说话,腿被人打断后,又被人毒哑了。”吴达看了一眼宣赢继续说道,“听说,脑子也有些不正常,自己的儿子被人推到湖里,就有些发疯了。”
“你从哪儿带回来的?”宣赢问道。
“不好找啊,这女子六年前来到柳府,性子不同于女儿家,刚毅坚韧,岀来到府上,谁都不怕,得罪了不少人,后被人把她儿子推到湖里,至于谁,想必只有柳大人知道,这女子之后就有些发疯,于是被送去了青楼,后来又是被人打断腿,又是被人毒哑扔到了街上,最后流落街头,在城外的庙里找到的。”
“怎么会这样?”
陈平安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柳寒梅,突然起身,掏出腰间的匕首刺向他,卜衍见状,拔出剑,那匕首刺在剑身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匕首掉落在地上。
柳寒梅被这一幕吓得不轻。
陈平安捶头顿足,抱着那女子的腿嚎啕大哭起来。
“柳寒梅,不属于你的东西,想都不要想。”宣赢站起身,眼神散发出杀意,声音寒冷,压的人喘不过气,“走吧,人带走。”
柳寒梅冷汗不断冒出,跌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爬到椅子旁,扶着椅子坐了起来。
出了柳府,天气阴沉,似是要下雨,果然,没走一会儿,天空中哗哗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