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把飞盘丢进了只有小狗能爬进去的灌木。
他故意的。
昨天回得急,他都没看到这幅画。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画看了很久,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右下角清晰地写着作者的署名:宋春庭。
他知道这是宋春庭送他的生日礼物。
以前上绘画课时,他喜欢画她最狼狈最丑的样子,她总是敢怒不敢言,抿着唇当没看到。
原来他在她眼里也没好到哪里去,又丑又凶。
但他奇异地没有生气,宋春庭画得很好。
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
他欺负她的习惯是从小养成的。
可如今看着这幅画,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柔软。
他轻轻推门走进房间,缓缓蹲在床边。
宋春庭还闭着眼,但他知道她已经醒了,他的语气僵直却又带着轻柔。
“再不起,该迟到了。”
那声音如同微风拂过耳畔。
宋春庭睁开眼,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随后默默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的嗓音沙哑得仿佛撕裂一般。
“好困,你帮我请假吧。”
谢淮楼爬上床,动作轻柔地把她扒拉过来,两人面对面。
他亲了她一口,难得好脾气地开口。
“好。”
那温柔的模样与平日的他判若两人。
她请了两天假,谢淮楼都没管她。
那两天里,她百无聊赖地度过,后来实在觉得无聊才又重新去学校。
一个上午,她就发现林夏不在了。
趁课间,她爬上天台,林夏临时住所里的东西都被收走了。
问了同学才知道,他退学了。
什么啊,好不容易有一个比她还可怜的人,竟然不知道被什么原因逼退了。
她都没认输呢!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主干道两侧的银杏已经秃了,那光秃秃的枝干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整个校园显得沧桑又萧索,天台的风很大,呼呼地吹在脸上,刺刺地疼。
风灌进眼里,把眼泪都逼出来了。
她站在天台上,望着远方,心中满是迷茫与失落。
中午吃饭时,餐厅里只有谢淮楼和宋春庭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