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低下头,愣愣地看着被咬出的那一圈伤口。
两道弧形的鲜红虚线,清晰地印在谢淮楼那冷白的手掌侧面,宛如精致画卷上突兀的划痕。
那线上的血,颜色越来越鲜艳,渐渐渗出如牙状的小沟。
表皮之下的肌肉,正被血管青筋带着微微反射跳动,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疼痛。
不得不说,她这一下咬得着实狠厉。
几乎是在她一松口的瞬间,谢淮楼就倏地将手快速收回。
那种真皮被钝刀刺穿的感觉,大概就是如此吧。
他疼得手掌僵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冷着脸。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托着受伤的手掌,紧紧咬着后槽牙,一句话都挤不出来。
宋春庭见状,默默地舔了舔牙上沾到的鲜血,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抱歉之意。
“这里就是医院,受不了的话我带你去包扎?”
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谢淮楼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声音中满是怒意。
“包扎?只是包扎你觉得就行了?”
他狼狈地踮着一只脚,心中满是无奈。
先是被狗咬到了腿,不得不打了几针疫苗,现在又被狗主人咬到手。
这伤口虽没狗咬得严重,可疼痛却是一样的钻心。
他觉得自己快被宋春庭给搞残了。
谢淮楼不住地抽着冷气,听着宋春庭极不情愿地问道。
“那你说怎么办?”
他满心气闷,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脏话咽回肚子里。
谢淮楼趿拉着受伤的腿,小心翼翼地挪动着那只受伤的手,艰难地前行了几步。
他一边拖着自己半残的上下肢,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后面也要负责。”
真是疼死他了。
“陪我养伤。”
他这回算是彻底生活不能自理了。
借着宋春庭此刻满心愧疚的时机,他提出这一要求,想来她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