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吱!”
就在铺天盖地的喧杂中,谢淮楼眼前发黑,喉咙滚烫,肺部剧烈灼烧,每口呼吸呛着一丝血气。
那瞬间如同电影慢镜头回放,一只纤纤细手伸进了他的外衣口袋里,夹出了手机。
“2秒……”
冰冷的血液伴随着深深绝望和浓烈的悲怆冲上谢淮楼头顶,一颗水珠滑过倏然眼前。
夕阳的最后一抹红色、随风飞舞的绿叶和一栋栋亮着窗灯的教学楼在模糊的视线化为斑驳色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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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楼喉咙一滑。
来不及……来不及……
他终究还是失败了……
就在冰冷机械音刚刚发出一个音0.01秒,声音戛然而止——
宋春庭道。
“你别急……”
“你要吃饭!”
谢淮楼红着眼睛怒吼。
“六点一刻了!你要吃饭!!”
宋春庭面色苍白。
“不,我被你颠得想吐……”
谢淮楼:?
九月初的北京城还没有彻底转凉,一树一树的紫花在道路两侧盛放,凉风一刮,带起纷纷扬扬的花瓣。
“我在你面前说了无数次我是混蛋,每一次我也都是真心的。”
谢淮楼搂着宋春庭,用滚烫的掌心轻揉她的胃部。
“可我他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真心总能伤害到你。”
他低头注视着宋春庭头顶,语气温柔,声音低沉,不免觉得如果清华有情话专业,他能以第一名的成绩博士后毕业,如果博士后还看分数排名的话。
而宋春庭无动于衷,问道。
“你为什么着急回来?”
“你六点一刻要吃饭。”
宋春庭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知道你像一列火车,活成了精准的时刻表,几点到哪一站吃饭、几点在哪一站洗澡,可是宝宝,我爱你不是说说而已。”
谢淮楼扳起宋春庭的肩膀,认真凝视着她的双眼。
“你是火车,我就是站台,站台不会阻止火车的远去的方向,站台只想要火车在时刻表上挽留一点时间。”
他们两个人紧紧相依,四目相对,瞳孔深处倒映着彼此的面容。
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感从谢淮楼心底升起,随着傍晚的凉风吹过红墙青瓦、吹过嶙峋枝桠,最终消散在暗点天光之下。
“阻止方向、挽留时间。”
宋春庭皱紧了眉头。
“你应该重学一下中文。”
“………………”
谢淮楼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那直说了吧,我把你睡了,我得对你负责。”
“我不需……”
“那你把我睡了,你得对我负责。”
宋春庭愣了一下。
“男人对女人负责,因为男人是强者,女人是弱者,我对你负责,不够尊重你,因为我们是平等的。”
谢淮楼这辈子脑子都没转过这么快,板着一张俊脸,回忆着从公众号里看来的“如何追到高知女性”“如何让有文化的女人对你死心塌地”“如何收服智慧女人”等等文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那我把自己托付给你,你对我负责,你就是女权先驱者,以后要名垂青史、流芳千古、千秋万代的。”
宋春庭张了张口,似乎知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纠正谢淮楼的话。
而小机灵鬼谢二公子总算是摸清了长白山神木的思维规律,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胡搅蛮缠是对付一事一清、刻板守规的最好办法。
“我知道你有你的节奏,我不打乱你,唯一让你变化的就是和我睡觉,和我吃饭,不吃食堂,吃我做的。”
“‘唯一’的意思是……”
“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魔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