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撂在一起,就决定了她往后的一生。
她有些怕生,不过听说那大皇子也沉默寡言。
她嫁过去之后也不用和太多人打交道,照顾好大皇子就行,她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更好,没有勾心斗角。
只是不知道那大皇子是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
轿子缓缓停下,想必是到了,她掀开帘子,透着盖头的红纱审视着四周。
这院子一看就偏僻,草已经长疯了,鸦都寂的没了踪影,仅剩的一丝夕霞照在殿上的琉璃顶上,泛出惨白的光。
看来这大皇子患病之后,待遇着实是不怎么样,连成亲都是马马虎虎的草草了事。
宋春庭下了轿子自己走进屋里,一股子中药的涩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捂了捂鼻子。
屋里靠墙的床上半躺着一个男人,鼻梁高挺,眉眼细长,眼尾轻轻上挑,大概是因病,皮肤是冷白的。
外面秋风吹的树叶都哗哗的往下掉,他身上却只穿了件黑色描了金边的薄衣,歪歪盖着被子,正斜睨着她。
她冲上他的目光时吓了一跳。
本以为患病卧床的大皇子是昏迷不醒的,没想到不仅好好的,眼神还阴鸷吓人。
谢淮楼也没想到,那破大夫还真给他娶了个妻子进来。
他心知肚明,自己这个样子,谁愿意嫁进来?
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
他嗤笑一声,看出她的紧张,漫不经心的朝她勾了勾手,待她哆哆嗦嗦走上前后,一抬手把她盖头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