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头望去,只见一个高约七尺、年将而立、白面微须,身穿儒冠儒袍的男子,正带着一众文臣笔吏,跪在门前迎接自己。
“你,你是敬翔?”
齐慎虽与敬翔素未谋面,但看对方的第一眼,他便猜出了此人的身份。急忙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搀扶起对方道。
发现自己的主公,如此年轻便官拜节度、爵封郡王,敬翔心中已是暗暗吃惊,又见齐慎第一次见面便如此看重自己,敬翔顿时受宠若惊,忙点头道:
“回殿下的话,在下正是敬翔,殿下以前听说过在下的名字?”
这敬翔本来只是个落第书生,一路从长安流落到汴州,无亲无故,靠给人代写书信谋生。突然时来运转,被葛从周重金礼聘到徐州,为齐慎做事,心里只觉得像是做梦一般。
“听说过,听说过,简直是如雷贯耳啊。”
齐慎握住敬翔的一只手,一面向着官衙大堂走去,一面转头对谢彦章道:“彦章,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敬翔,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
唐末五代,名将如云,但叫得出名字的文臣和谋士却并不是很多。这敬翔就是其中一位,而且还是非常有名的一位。
有这样的人才在自己身边辅佐,齐慎岂能不喜。
“在下谢彦章,见过敬兄,公子经常在末将耳边提起兄台的名字,今日一见,兄台果然文质彬彬,气度不凡。”
谢彦章虽是武将,但本身酷爱读书,经史子集皆有涉猎,对敬翔这样的读书人很是尊重,当即抱拳道。
敬翔连忙摇头:“不敢当,不敢当,谢将军折煞小可了。”
三人于是说笑着进入大堂,齐慎命亲兵在堂外守卫,又命人将王楚卿安排到后院厢房暂歇。接着坐在自己正中央的圈椅上,询问起敬翔自己离开后,徐州城以及整个感化军的情况。
见对方事无巨细,每一件事都能说得清清楚楚、头头是道,齐慎心中越发高兴,忙开口问道:
“敬兄,葛从周可曾给你安排了什么官职?”
敬翔拱手道:“回殿下的话,葛大人说,在下的具体官职,要等殿下回来再做安排,在下目前在官衙里,主要是和其他幕僚一起处理杂务,最重要的工作,便是替大军出征筹措粮草。”
“嗯……”齐慎摸着下巴想了想,笑着道:“我马上向朝廷表奏,从今天开始,徐州刺史一职,就是你的了。今后这徐州城里,除了军队还是由葛从周统领,其他一切事务,都由你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