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
陕州,渑池官道。
李存孝领着数百劳而无功的沙陀骑兵,一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骑马前行,准备先向北渡过黄河,而后再从怀州、泽州方向,返回潞州。
张存敬派出的十数名斥候,跟了李存孝等人整整一路。眼看斜日沉沉、天色渐晚,众斥候只道沙陀士兵不会再回头了,这才不再尾随监视,纷纷向西折返,回去向张存敬复命。
李存孝见状,也不派人追赶,此刻他和麾下的士兵,人困马乏、饥肠辘辘,一个个饿得眼冒金星,只想尽快赶回河东。
“将军,不好了……前面,前面又出现了大队人马!”
李存孝正低着头默默赶路,耳边忽然传来几名行军探马的声音。
听到前方又有兵马,李存孝吓了一激灵,赶忙昂起头询问:“怎么回事,说清楚!哪里来的兵马,来了多少人?”
众斥候摇头道:“他们不打旗帜,看不出哪里兵马,我等远远望去,只见对方步骑兼有,个个身穿白袍白甲,龙行虎步、刀戟如林,总数恐怕不啻上万。”
“白袍白甲?这是哪家藩镇?”
李存孝百思不得其解,自顾自道:“不管他们是谁派来的,只要不是梁国,那便与我们河东没有仇怨。”
“这帮人只怕也是收到风声,来抢皇帝的,反正现在皇帝不在我等手中,你们过去问问他们是谁,也许咱们可以借助对方再把皇帝抢回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