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我也得回去了,曹家如今有外府卫看守,实在不方便待着太久。毕竟我闯过城主府,如今可不想多事,惹外面巡着的外府卫怀疑。”
曹大人与胡先生猛然惊起,想着,也是如此,外府卫在外面巡视,大家说话,确实不太安全。
方后来起身,又道:“对了,吴王府的管事刘伯,托我向大人拜托一件事,在学宫蒙学堂,给他留四十个孩儿的位置。这些孩子,都是当年四国围城战死的军士遗孤。”
“学宫位置多的很,他们又是遗孤,这事包在我身上。”曹大人听方后来这么一说,分明是与吴王府有关联,对他之前的话,更信了几分,一张口就应了此事。
方后来推开房门,径直出去,然后行了一礼,大声道:“那鸿都门学堂的事,便拜托了!小子先回去咯。”
曹大人与胡先生心知,他这是做给外府卫看,便微微回礼,也不送出门去。
待方后来走远,曹大人又关了房门,回到座位,压低了声音:“胡兄,我方才不方便多问。”
“但你可觉察出来,此子到底是何来路?怕不止是你口中说的,一个珩山城的乡野小子吧。”
“他这么年轻,可这一身本事着实不弱。莫不是你们大燕官府的暗探?也是为了在平川城,探查城主府的动静?”
“不瞒贤弟,我确实也有些疑惑。你所说,也不无可能。”胡先生也是被方后来那一手吓着了,对他的身份,有些疑虑,便点了点头,“但我觉着,他应该不会有坏心思。”
“那胡兄对他所言,信几分?”
“一半一半吧?他自己也说,这些事一半实证,一半乃推测。咱们自然不能全部当真呀!”
“若他所说全是真话。胡兄,你当真要继续留在平川城?”曹大人看着桌上两个洞眼,还是有些忧心。
“董窥园来了大燕都城,我胡家书院只怕会衰落下去。你这鸿都门学宫,恰好为我胡家留了一块地方,我实在是不想离开。”
“如今,我还能怎么办?先等一段时间再看看。眼下,你我手上,没有一点关于假城主的实证,总不能被那小子,几句话就给吓跑了吧!”胡先生无可奈何。
“这倒也是。他的话耸人听闻,我怎么也没办法全信。待明日出发之后,我再细细想想。”曹大人低声道,“明日路上,我也尽量筹划一番,争取能赶赶行程,早些回来。到时,再想法子应付。”
“那我留在城中,也小心去打探着。一切,等你回来再议。”胡先生一摊手,“唉,也只能如此了。”
方后来不知道胡先生与曹大人如何盘算的,他只知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该说的,只怕也说了不少。